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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到某個按鍵,摁了一下,收音機裡的聲音消失,溫然仰起頭,是看著顧昀遲的樣子:“這樣就關掉了,很方便。”
顧昀遲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告訴他:“隔壁病房的老頭也在用這個。”
“好吧。”溫然說,“就當是提前為老年生活做準備了。”
通訊器在他們對話時響了好幾下,溫然往後躺了點:“你先回訊息,我等你忙完。”
“嗯。”
天黑了,病房裡只開了一盞床頭燈,光線昏黃,溫然靠在枕頭上,白皙的面板顯現出一種溫潤柔和的質感,烏黑的眼睛空空注視著前方,因為無法聚焦,顯得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其實顧昀遲只是將通訊器調成靜音,並沒有在回訊息,而是一直看著他。
就像看著七年前和所有資料一起交到手上的,十多歲的溫然在研究所和醫院裡的監控影片片段。
是走廊上的監控影片,瘦瘦小小的beta,被關在禁止外出的單人病房裡,每天唯一的活動是站在病房門口,像從深穴中爬出的小動物,呆呆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等到有護士或醫生經過,就縮回房間裡,小心地關上門。
這樣孤單的實驗品般的生活,溫然過了整整四年,為了被改造成與素未謀面的alpha有著高匹配度的oga。
他像一片浮萍,從破舊的孤兒院漂進暗無天日的病房,漂進溫家的小次臥,又從海上漂落到另一座城市,沒有歸屬,也從沒能真的被留住。
跨過千百個日夜與千萬里路途,如今這片浮萍終於漂回手心,還沒來得及將它養出一點新綠,翻過背面,卻看到千瘡百孔。
顧昀遲以為自己已經查得夠清楚、夠詳細,以為打破那瓶抑制劑,就算打破溫然需要忍受的最後一份困苦,但走到這一步,才發現溫然所承受的遠比能看到的還要更多。
“你回覆完了嗎?”好幾分鐘,溫然窩在床上,感到有點無聊,忍不住問道。
看著他搭在被子上那隻細瘦的手,顧昀遲低低‘嗯’了聲。
“那就好。”溫然停頓一下,看起來輕微猶豫和不安,“檢查結果怎麼樣?”
他聽見顧昀遲動了動,隨後小腹一沉,是顧昀遲將頭伏了上來。
溫然頓時一僵,怔怔地睜著眼睛,好幾秒,顧昀遲才開口:“是腺體植入手術的後遺症,會引起大腦出血。”
“你的腦部已經出現血塊,所以才會流鼻血暈倒和視力模糊。醫生會根據你之後幾天的身體情況,確定手術方案。”
這才對,怎麼可能一勞永逸不留後遺症,只是時間沒到,並不是他幸運。
除了接受好像別無他法,埋怨和傷心都已經無用,一切只有交給醫生。溫然伸手去摸顧昀遲的臉,觸碰到他緩慢闔動的睫毛,問:“那我今天還能去看339嗎,還是要住院了?”
顧昀遲臉貼著溫然的小腹,良久沉默過後,告訴他:“339清除記憶了。”
比起檢查結果,這件事反而令溫然真正地不知所措,微張著嘴呆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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