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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秒鐘的事。”
胸腔發悶,溫然低低地“哦”一聲。
完全沒注意到溫然的情緒,溫睿繼續說:“顧昀遲這人確實很難搞,不過你別忘了,你和他有975的匹配度,你知道他除了對一般的oga沒感覺之外還有什麼特殊毛病嗎?”
“……經常頭暈發燒?”溫然就自己的見聞進行猜測。
“這算什麼。”溫睿語氣輕佻,“先保密,下次再告訴你。”
鸞山,車子在彷彿沒有邊際的景觀度假區中行駛許久,到達時太陽還沒有要西沉的跡象,金色日光照耀著莊嚴典雅的莊園主樓,顧培聞正在噴泉旁的亭中逗鳥,溫然下了車便立即被陳舒茴帶過去向他問好。
“崇澤在書房裡忙,晚點再下來。”顧培聞又對溫然道,“離晚飯還有段時間,先去找昀遲玩會兒吧。”
用詞很輕巧,玩會兒,只有溫然知道找顧昀遲玩會兒和找罵其實沒有區別。
於是剛下車沒兩分鐘,溫然又坐上了遊覽車,司機帶著他路過幾幢副樓和高爾夫球場,來到一處被高高的鐵圍欄所環繞的空曠場地,一眼掃過去,裡面有類似爬架和小草亭一類的裝置,其中一個草亭下站著兩個人。
下車,溫然被領進圍欄內,走近了才看到還有個坐著的背影,灰t牛仔褲,正低著頭在摸一隻超大的奶白色拉布拉多。敏銳地覺察到有人靠近,拉布拉多將腦袋從那人的大腿上抬起來,溫然腳步一頓,赫然發現那根本不是拉布拉多,是一隻亞成年白獅。
再仔細看,旁邊站著的兩人完全是飼養員和馴獸師的裝束。
顧昀遲迴過頭瞥了溫然一眼,抬手在白獅的屁股上拍了下,白獅迅速站起身,神態一改幾秒前的溫馴,變得陰沉凜冽。慢慢踱到溫然身前,白獅從小腹的位置開始嗅,到胯,到下垂的手,再到膝蓋。
溫然看起來還好好地站著,實際可能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渾身肌肉緊繃僵硬,他上次親眼看到獅子還是在十歲去野生動物園的時候,隔著很遠的距離,而現在獅子的鼻息就噴在他的手心。
為了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孬種,溫然剋制住哆嗦,問:“它叫什麼名字?”
顧昀遲沒搭理他,旁邊的飼養員便介紹:“叫do,快兩歲了,是母獅。”
do突然舔了一下溫然的手背,舌頭的觸感粗糙溫熱,溫然頭髮都要豎起來了,無法再假裝鎮定:“……它會咬我嗎?”
“它還沒那麼不挑。”顧昀遲慢悠悠開口,朝do輕吹了聲口哨喚回它。
do仰頭用那雙藍灰色的眼睛看看溫然,調皮的,鼻頭又輕頂了一下他的小腹,這才轉回身撲進顧昀遲懷裡,懶懶地重新躺下,露出爪子上的肉墊給顧昀遲捏。
溫然忽然有點想念339,沒它在局真的很乾。
太陽下站久了逐漸感到熱,溫然往草亭裡挪了挪,看看do,又看看顧昀遲。
顧昀遲學習時很專注,對老師也尊敬,私服簡單清爽,一頭黑髮不染不燙,身上除了手環外沒有一件多餘的飾品,非要找缺點的話大概只有脾氣稍顯不佳,言語略微刺耳,對這種身家地位的人來說純屬個性。
溫然之前有偷偷上網搜尋過顧昀遲,長到十七歲卻從未公開流出過任何照片,唯一一張還是坐在限量跑車裡被偷拍,隔著擋風玻璃,只有一個戴著墨鏡的模糊輪廓,沒露臉,顧家大概也就懶得處理。私生活娛樂當然是有,不過都是和朋友一起,算不上花邊新聞。
如果不是因為顧昀遲體質特殊,溫家連他腳下的泥都摸不到,這樣想想,溫然再一次對顧昀遲感同身受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果有,那就有吧。
do和顧昀遲玩了會兒,再次爬起身,走到溫然腿邊看他。飼養員和馴獸師去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