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還好只是中毒啊(第2/4 頁)
知曉百口莫辯是何滋味。
吃了幾口,看姬恂只喝酒許久沒碰菜,楚召淮壯著膽子想試探一下,拿起旁邊侍女佈菜的筷子夾了塊魚肉放在姬恂面前的碗碟中。
“王爺嚐嚐這個。”
姬恂手微微頓住。
身後候著的殷重山眼神一凜,手緩緩握在後腰處的刀柄上,殺意畢現。
前堂一陣詭異的死寂。
楚召淮並未發現氣氛不對,還在心中嫌棄這好好的魚做出來怎麼齁鹹,還是臨安的醋魚比較合他胃口。
姬恂注視著楚召淮,眼瞳收縮又擴散,像是隻伺機而動的獸,偏偏神色沒太大變化,甚至算得上溫和地笑了:“好。”
說罷,竟然拿起筷子夾起來吃了一口。
殷重山無聲吸了口氣,感覺自己好像還沒睡醒。
就、就這麼吃了?
璟王年過二十六還未成婚,這些年京中不少人都送過美人孌童前來試探,曾有個大膽的美人擅作主張頂替侍女的位置為王爺佈菜。
那晚璟王府血流成河,那幾人的頭顱也被裝入箱裡,直接搬去送人的府中,驚得滿朝上下參璟王的摺子一道道往上遞,聖上無奈罰了半年俸祿才了結。
此後只要有人敢往府裡塞人,皆被斬了頭顱原路送回。
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明面送人。
殷重山不著痕跡哆嗦了下,隱晦地看向楚召淮。
這人不簡單,定有過人之處。
不簡單的楚召淮還在懷念醋魚。
見姬恂不排斥他佈菜,還脾氣很好地笑了,他越發覺得傳言不真。
這頓飯吃得風平浪靜——主要是楚召淮平靜,在一旁的殷重山心中都要驚濤駭浪了,手中的刀握了半天愣是沒敢出鞘。
楚召淮用完膳,規規矩矩和姬恂告辭,尋了個“洗臉”的由頭衝回寢房。
等洗完臉後臨鏡一照,楚召淮又被嚇住了。
水粉糊得太久太多,常年帶著病色的蒼白臉上已浮現淡色紅疹,一路蔓延至脖頸,像是發了急症。
楚召淮強忍住抓癢的手,為自己探了探脈。
哦,還好不是水粉的問題。
只是中毒。
楚召淮安心了。
臨安白氏杏林世家枝繁葉茂(),楚召淮光舅舅就有五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自幼跟隨外祖父長大,雖說血脈相連可終歸算是寄人籬下。
況且楚荊一直沒打算將楚召淮接回京城,白家五房有四房都忌憚他分白家家產,一大家子勾心鬥角,不是鬥這個就是鬥那個,連帶著待他並不怎麼好,打小生病中毒是常有的事,早就習慣了。
楚召淮在隨身攜帶的小包袱中找了顆藥丸塞到嘴裡,嚼吧嚼吧吞了。
這事兒好像有些蹊蹺。
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莫非是昨晚的毒香?
癢疼止住後,楚召淮從矮櫃中取出之前行醫出門障塵用的眼紗,黑色綃紗四四方方遮擋住整張臉,只有眼部偏深可視物,甚為方便。
這臉一時半會好不了,正好有藉口遮掩面容。
剛繫好,寢房之外有人喚道:“王妃。”
來人是王府管家,瞧著上了年紀,眉眼溫和,他手中捧著一封燙金的禮單邁步進了前堂,剛要說話就見楚召淮臉上的眼紗。
“王妃這是……”
“無礙。”眼紗之下只能隱約瞧見楚召淮的脖頸,“怎麼了?”
管家收回視線:“這是剛擬好的回門禮單,請王妃過目。”
楚召淮接過,瞥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禮單,回想起自己那空了一半的嫁妝箱子,火蹭蹭蹭往腦袋上頂。
璟王府的銀子是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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