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一聲聲催促像極了夢裡,雖然意思完全不同,但顧松言卻把它當成了夢境那樣。
他伸出手,猛地攥住那一小團毛絨。
童倦雙膝瞬間脫力跪了下來,順帶發出一聲輕哼,嗓音瞬間染上哭腔,「顧松言,輕點……輕一點……」
顧松言對這一小團溫熱靈動的毛絨愛不釋手,有心逼他哭得再狠一點,卻又怕他下次不讓看了,還是收回了手幫他拽上校服鬆緊帶。
「等一下……」童倦抖著手扣住他手腕,「別走,你別走。」
顧松言手停住。
童倦紅著眼睛軟著身子靠在他懷裡,「你先別走,再試一下。」
見他不動,急切地抓著他的手去揉尾巴,不知道怎麼回事,顧松言的手好像有種魔力,讓他覺得很舒服,好像尾巴也乖了一點。
他自己的尾巴不聽自己的,聽顧松言的?
「你揉揉,你再揉揉。」童倦嘴唇通紅,呵出來的氣燙極了,「我感覺它好像聽你的,變小了一點,你再試試是不是真的,快。」
顧松言隔著校服攥上尾巴,童倦那股心煩奇異消失,鼻尖蔓延的清苦氣味讓他莫名安心下來,無意識釋放自己的害怕和脆弱。
「好一點了嗎?」
童倦「嗯」了聲,「好受了。」
顧松言伸手給他抹去額頭的汗,「不舒服就告訴我。」
「顧松言。」
「嗯?」
「我在某度查了一下,他們說長尾巴是因為返古退化了,或者是得病了,有可能會腦積水還會半身不遂失去做人的能力,我會不會有一天變成怪物。」
童倦手指都在抖,抓著顧松言手臂的指尖泛白,「我不想變成怪物,顧松言你知不知道人為什麼會長尾巴啊?」
童倦剛跑完步體力消耗太大,尾椎骨的麻癢和莫名的體力流失讓他再也站不住,無意識半趴在顧松言懷裡由他抱著。
顧松言單手抱著他,另一隻手摸摸他額頭,「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
童倦意識有點不清楚,搖搖頭說:「沒有,就是熱。」
顧松言仔仔細細地打量他,臉很紅嘴唇也紅,先前就有點感冒所以下意識用嘴巴呼吸,一張一合地吐出溫熱氣息,眼睛水汽朦朧。
他發燒的時候會很懶,很乖。
額頭很燙,顧松言索性從他後背伸進去,背後汗濘濘的,但整個人也燙得厲害,卻不像是發燒的樣子。
童倦發燒不流汗,會喊冷。
「是因為尾巴嗎?」
童倦搖頭,不知道是因為尾巴的影響還是怎樣,迷迷糊糊說:「不知道,上次也是覺得熱,你身上好涼好舒服啊。」
顧松言抱著他,「尾巴好像小了一些,我再幫你看著,你剛跑完長跑要不要睡一會?」
「嗯。」
童倦實在是困極了,真就被他哄睡著了,半靠著窩在他懷裡,手指抓著他衣服不放,睡得不□□穩。
顧松言看著他的睡臉,伸手抹了下他額頭。
人類不可能長尾巴,童倦身上沒有任何返古蹟象,他這個尾巴好像有意識,在他的安撫之下竟然縮回去了。
童倦控制不了他,自己卻可以。
顧松言揪著童倦縮成核桃大的小兔尾巴捻了捻,惹得他囈語,不安地往他懷裡鑽。
如果他的尾巴一直存在,自己能幫他緩解這種危機,那隻要他怕別人知道的一天,就必須依賴他!
忽然有種病態的滿足,掌控欲和佔有慾迸發。
既然他必須守護童倦,那這個人也必須屬於自己。
顧松言攥住童倦的尾巴,壓低聲音靠在他耳邊像是給睡夢中的他鞏固意識,「記住啊,童倦是顧松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