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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太太。」
「叫我名字就行了,您是童家的老人了,不用這麼客氣。」
司機笑了笑。
童倦話多梗也多,把車裡有些尷尬的氣氛重新像是指標調時間一樣撥回去,逗得徐採柳也輕輕笑了起來,覺得有這麼個……她一時想不到稱呼,便略過,總之感覺不錯。
鄧書儀帶著蘭澤在門口等,小豆丁蹲在地上薅乾枯的狗尾巴草逗自家的小貓,玩得不亦樂乎。
「童蘭澤,你要是把身上弄髒了我就揍你!」
童蘭澤被她嚇了一跳,一屁股跌在地上,貓跳到他懷裡,踩了一身腳印。
「嘶……童蘭澤!還有這小畜生,哎呀你們兩個髒死了!」鄧書儀正訓人,瞥見自家的車由遠及近,一把將蘭澤從地上拉起來攆回去換乾淨衣服。
她近鄉情怯似的沒敢上前,還是徐採柳朝她伸出手,「書儀,不扶我一下嗎?」
從前徐採柳總這麼叫她,直到後來疏遠,徐採柳開始叫她童太太,像是用稱呼在兩人之間劃了一道無法跨越的名叫疏遠的銀河。
鄧書儀眼睛發熱,深吸了口氣走過去伸手扶住她,「歡迎回家。」
徐採柳和她相視一笑,十數年的「恩怨」彷彿在這一笑裡盡數化解,變成淅瀝溫柔的細雨,拂面不寒。
童倦為了實施帶顧松言尋找童年的事,特地做了個計劃表。
絞盡腦汁想了想自己小時候都喜歡去什麼地方玩兒,最後由於實在想不出來還把蘭澤拎過來一起想。
他年齡正好,給了許多有效建議。
「哥哥,是打算帶蘭澤出去玩嗎?」
童倦睜眼說瞎話,「什麼出去玩,這是哥哥的寒假作業,小朋友不能一天到晚想著玩,快去睡覺。」
第一站是遊樂場,非常童趣又非常擁擠的地方。
快過年了,家長都帶孩子來玩,也有不少情侶牽著手穿梭在人群中,被擠到了便暫時鬆開手,然後等人群過去了再握住。
兩人並肩走著也被人潮往旁邊擠了一些。
顧松言伸手攬了下童倦的肩膀,很快又鬆開,畢竟是在外面,雖然現在大家對於同性有些接受度了,但他還是想要注意一點。
誰知下一秒掌心就被人扣住了。
「別人家的男朋友都被牽住了,你怎麼還不牽我的手,算啦,我主動好了,你家的小朋友也要有人牽著,不許弄丟啊。」
顧松言起初愣了下,隨即緊緊扣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
童倦能鬧,指著棉花糖的攤位說:「我想吃那個。」
買了一根在手上,童倦要抽手撕一點餵給顧松言,可他不肯撒手,疑惑看了下兩人交握的手指,臉忽然紅了下,「你鬆開我又不會丟。」
「不松。」
他好像真的從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學霸,變成了一個會蠻不講理的小朋友,童倦沒法,便舉著棉花糖讓他咬一口,「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眾生皆苦,你是草莓味,嘗一嘗,草莓味。」
顧松言張口咬了一點粉色的棉花糖,在童倦雙眼發光的詢問時輕輕點了下頭,「眾生皆苦,你甜。」
童倦耳熱,「我又不是草莓味。」
兩人繼續往前走,有些旋轉木馬之類的不太適合兩人玩,跳樓機過山車之類的太過刺激,童倦連坐車都暈也不太敢玩,但既然是為了給顧松言找童年,一咬牙拽著他上去了。
工作人員過來檢查安全設施的時候,童倦小聲問他:「暈車的話玩這個會吐嗎?」
工作人員誠懇且肯定,「會。」
顧松言聽見他說話,伸手要去解安全設施,「不玩這個了,在下面逛一逛也很好,走吧。」
童倦按住他的手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