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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凡打定主意這一次絕對不幹，但柳青陽信誓旦旦咬定了只見最後一面，陳一凡倒也好奇他要耍什麼花招。

陳一凡摔門出去時，隱約聽見裡頭劉唸的一句&ldo;路上小心&rdo;，她沒有理會，只是狠狠關上門。

陳一凡悲哀地想，如果劉念再逼迫她，她或許會選擇和他分手，搬出去住。

劉念揉了揉痠疼的眼睛，又看了看手上財務匯報的赤字，憂心忡忡，這時春雨的電話打了進來。

劉唸的聲音裡有掩蓋不住的疲憊，&ldo;怎麼了嗎？&rdo;

春雨的話不由得頓了頓，關切道，&ldo;劉總你還好嗎？&rdo;

劉念不耐煩地皺眉，&ldo;說事，有什麼事？&rdo;

春雨愣了愣，苦笑著道，&ldo;這句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還是想告訴你一聲。&rdo;

春雨從來乾脆利落，吞吞吐吐起來更讓人頭疼，劉念只問，&ldo;什麼事？&rdo;

春雨下定了決心，&ldo;我剛才在市中心地推手館裡，看見了柳青陽，他……打扮的有點怪異。&rdo;

劉念覺得過度的疲憊讓他幾乎不會思考，&ldo;什麼意思？&rdo;

春雨遲疑著，語音晦澀，&ldo;他穿了個白色毛衣，帶著黑色眼鏡……&rdo;

劉念閉上眼睛，白色，是梅恆最喜歡的顏色。

記得很多年前的秋天，他們還沒在一起時，劉念看見陳一凡悄悄在打毛衣，冷不丁竄出來對著她笑道，&ldo;好啊，上班期間你居然在織毛衣，可算被我逮住了。&rdo;

陳一凡嚇了一跳，拍了劉念一下，&ldo;你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梅恆。&rdo;

劉念笑嘻嘻，&ldo;你把毛衣送給我，我給你保密怎麼樣？&rdo;

&ldo;不行，這不是你的。&rdo;陳一凡美眸流轉間熠熠生輝，&ldo;來，起來，我給你試試。&rdo;

劉念已經樂開了花，&ldo;都讓我試了，還說不是給我的。&rdo;

陳一凡白了她一眼，&ldo;給梅恆的，他和你身形差不多，比你矮一點兒但也壯實一點兒。&rdo;

陳一凡比劃片刻覺得十分滿意，&ldo;不錯不錯，梅恆穿著應該合適，他穿白色最好看了。&rdo;

&ldo;我穿白色也好看！&rdo;劉唸的表情瞬間垮掉，有點傷心，&ldo;真不是給我的啊？&rdo;

陳一凡忍不住輕笑出聲，&ldo;好了啦，逗你的。這裡，你的我已經打好了。&rdo;

劉念像捧起寶貝一樣接過陳一凡為自己織的黑色毛衣，再一次笑開花，&ldo;這還差不多，謝謝啊。&rdo;

陳一凡笑意溫柔，&ldo;客氣。&rdo;

春雨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ldo;劉總……你在聽嗎？&rdo;

劉念回神，突然意識到柳青陽要做什麼，幾乎是嘶吼出來，&ldo;你再說一遍，他在哪兒？！&rdo;

春雨驚呼了一聲，忙道，&ldo;陳總已經來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快來！&rdo;

劉念來不及想來明德這麼晚的春雨為什麼會知道梅恆的事，他心繫陳一凡，飛奔出門。

陳一凡走進空無一人的推手場地，黃昏的光線朦朧，竟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柳青陽是故意放自己鴿子嗎？陳一凡嗤笑一聲，打算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