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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都像是鋒利的尖刀，精準地戳在劉唸的心口上，刀刀致命，劉念閉上了眼睛。

第103章 斷絕

陳一凡倚在門口靜靜看著，嘴角甚至還有一絲冷笑。

片刻，她發現病房裡的兩個人已經無話可說，才舉步走進屋子裡。

陳一凡先湊到劉念跟前，在他沒有劃傷的臉上輕輕親了一口，&ldo;疼不疼？&rdo;

劉念有些侷促不安地看著陳一凡，陳一凡在陳秋風面前刻意擺出來的親近讓他有點不適。

但陳一凡沒給他回應的時間，她根本不需要劉唸的回答。她只是走到了陳秋風面前，聲音冷澀，&ldo;我們談談吧。&rdo;

陳秋風跟著陳一凡走出了病房。

陳一凡無法忽視陳秋風身上的煙油氣味――那是她最深惡痛絕的老宋的煙味。

陳一凡的聲音冰冷地像北極亙古不化的寒冰，&ldo;你參與了多少，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陳秋風目光凌厲，&ldo;你這是在質問你爸爸嗎？&rdo;

&ldo;你還是我爸爸嗎？&rdo;陳一凡哀聲哭泣，&ldo;你一次又一次傷害我愛的人，你根本不是愛我，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爸爸！&rdo;

陳秋風狠狠甩了陳一凡一個耳光，他從來沒有對陳一凡真的動過手，今天他覺得自己要被氣死在這裡了，&ldo;我都是為了你！就因為我是你爸爸，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和劉念都沒有資格這樣質問和指責我！&rdo;

陳一凡開始大笑，笑的眼淚大顆滾落下來，&ldo;你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嗎？為了我？你分明是為了自己的私慾！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只有你自己！你根本不是為了我，只是為了滿足你的控制慾！從前你跋扈，專斷，自以為是，我不喜歡你，但也從來沒有想過違揹你和恨你。但你五年前對梅恆動手算計明德，今天又要殺害劉念……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了！&rdo;

&ldo;你真的恨我？陳一凡，你居然為了外人，恨你爸爸。&rdo;陳秋風的眼神變得鋒利而冷漠，他盯著陳一凡，&ldo;五年前你為了梅恆和我爭吵，這麼多年沒和我說過一句好話。現在為了劉念，你是不是要和我斷絕關係了？&rdo;

陳一凡深吸了一口氣，昂頭直視她爸爸的眼睛，&ldo;梅恆的事我可以說服自己說你也只是失手，並非存了心害人……可是你又想用同樣的方法再害劉念，我真的沒法為你開脫！你說的沒錯，我甚至無數次幻想，如果你不是我父親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放下一切負擔，替梅恆，替劉念向你討一個公道！&rdo;

陳秋風看到她顫抖的嘴唇，就知道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他冷笑，&ldo;所以這大概是我們父女今生最後一次聊天了，我問你，對你來說，我死了，是不是更好？&rdo;

陳一凡止不住地掉眼淚，她雙肩顫抖，隔了好幾秒鐘才終於回答，&ldo;殺人償命，你執意錯下去，我也沒有辦法了。我不能改變過去，也無法左右將來，你的生死，和我無關。&rdo;

陳秋風平靜地點了點頭，似乎瞭然，他站起來，不再看陳一凡，想往外頭走，剛到門口，人一趔趄，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ldo;爸！&rdo;陳一凡下意識地一聲驚呼，她站起來沖了過去，陳秋風卻不讓她扶，&ldo;你走吧，從今以後，你自由了。你和劉念結婚也好，生子也好，和我，和陳家都沒有半點關係了。&rdo;

路過的護士看到地上的鮮血，嚇得立刻開始呼叫急救醫生，同時不悅地推開陳一凡，&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