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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一道沙啞的女生響起來，&ldo;你來了？&rdo;

柳青陽失神地看著眼前的陳一凡，淚水突然就流淌下來。

這怎麼會是陳一凡？

陳一凡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女強人，眉目驚艷，紅唇烈焰，氣場強大。

可是眼前的女子，一頭披散的長髮，枯黃而無光澤，凌亂地灑落在單薄的肩膀上。一張尖瘦的小臉仿若風中凋零的杏葉，灰暗中透出鐵青的晦光。而那露在寬大衣袖外的一截手腕，細得似乎可一折便斷。

最可怕的是那一雙眼睛，消瘦讓她的臉只剩下了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從前的明媚美艷顧盼生輝的一雙妙目，如今就是兩譚死水，泛著幽寒的冷光，毫無生機。

柳青陽崩潰大哭，他沒想到自己的愚蠢，把自己最愛的姑娘害成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劉念早就過去摟住了陳一凡單薄的肩膀，給她披上自己的外衣，&ldo;外面冷，我們進去吧。&rdo;

陳一凡推開劉念，只是直勾勾看著柳青陽，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她寧可相信柳青陽也不敢相信劉念，她顫聲開口問道，&ldo;真相是什麼？&rdo;

柳青陽彷彿不會說話一樣張著嘴發不出去聲音，只有淚水靜靜流淌。

陳一凡又問了一遍，&ldo;是誰？&rdo;

柳青陽搖頭。

陳一凡的聲音已經帶著哀求了，&ldo;求求你，告訴我，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讓我死也死不瞑目好嗎？&rdo;

&ldo;是陳秋風！&rdo;柳青陽忍不住大聲喊出來，&ldo;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找人撞傷梅恆引梅道遠分心……然後劉念和你可以趁機改換合約，保住明德！&rdo;

陳一凡怔住了，劉念目光呆滯地看著陳一凡，生怕她承受不住當場死去。

陳一凡卻笑了，笑的前仰後合，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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