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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的窗子沒開,時誼因長發披在肩後,有些悶熱,說著便甩了甩頭,只是還有些髮絲粘在她的脖子上。
陸昀澤見了,掃了下她手腕上的頭繩,默了一秒,說:&ldo;手。&rdo;
時誼轉身,有些迷糊地抬頭看他,&ldo;什麼?&rdo;
他指了指她的手腕,伸過手去,把頭繩從她的手腕上取了下來。
時誼愣了兩秒。
他站到她身後,雙手握住她的長髮,修長的手指輕輕抓了幾下。
時誼:&ldo;你……&rdo;
陸昀澤:&ldo;不太會弄,疼了?&rdo;
&ldo;不是……&rdo;
她的頭髮很柔順,很光滑,握在手裡的感覺就像是捧著流沙。
陸昀澤從小到大摸得最多的就是鍵盤滑鼠,摸得最少的就是女人的頭髮。
印象中唯一的一次,還是在他六歲那年生母還沒有過世的時候。
現下這樣的觸感,陌生而又熟悉,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奇妙感覺。
時誼洗碗的動作一頓,心跳得好像有些快了。陸昀澤的呼吸聲就在耳畔,灼熱的氣息拂到她的後頸上,有些急促,帶著一點酒精的味道。
水流聲嘩啦啦的,彷彿是流在人的心底。
她能感覺到他微涼的指尖,偶爾觸碰到她的脖子。在鍵盤上翻飛的手指此刻插入了她的頭髮,動作很是輕柔,像是怕弄疼了她。
&ldo;當了主教練,壓力就會比以前大很多了。&rdo;他輕聲說,嗓音有些沙啞。
時誼眨了眨眼,&ldo;嗯,我知道。&rdo;
&ldo;如果覺得太突然的話,要不要我再跟阿凱說說。&rdo;
她剛來的時候,他曾公事公辦地與她約法三章,如果她不能幫助戰隊進入季後賽,他會建議老闆讓她離開。那個時候的那番話,是因為並不瞭解她,多少顯得有些無情。
可是眼下,在知道了她是個很努力而且很願意吃苦的人後,他的心底反而不捨和憐惜起來。
時誼繼續洗她的碗,說:&ldo;不用,我已經想好了。在這個行業裡,肯定是有贏有輸的,輸的時候肯定也會被質疑的,換了誰都一樣。我想往前走,就不能害怕。&rdo;
他默了一秒,&ldo;嗯&rdo;了一聲,&ldo;我會一直幫你。&rdo;
時誼的心輕輕一顫,&ldo;……好。&rdo;
他捋過她耳邊落下的最後一綹髮絲,把頭繩套進去,呼吸依然急促,&ldo;這個要繞幾圈?&rdo;
&ldo;額……兩圈就行了。&rdo;時誼小聲回。
&ldo;嗯。&rdo;
洗完了碗,時誼便回二樓房間去了。
陸昀澤從冰箱裡拎出一瓶冰鎮礦泉水,擰開,咕咚咕咚灌了自己好幾口。
天越來越熱了,剛才幫她扎頭髮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背脊有汗在冒出來。她的後頸白白的,細細的,柔柔的,像某種催化劑一樣,和酒精一起激發著那些汗液。
甩了下頭,陸昀澤正要把喝光的礦泉水瓶扔到垃圾桶,就看到櫥櫃上落著一個手機。是時誼的。
他輕輕抿了下唇,抓過手機,上了二樓,敲響她的房門。
&ldo;咚,咚咚。&rdo;
☆、第 43 章
&ldo;咚, 咚咚。&rdo;
陸昀澤敲完門,在時誼的房間外垂頭等著。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