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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給段家人寫信,風雨無阻,按部就班地寫信,然後如願得到她所需要的關注,情感空虛卻自認為泛濫的段家人的青睞。
他給她回第一封信的時候就帶著鄙夷,所以從不認真,白紙鉛字,再諷刺意味濃重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她也無甚表示,因為知道目標已然達成,接下來的時間就只需要坐享其成,等待秋收之時前來收割,他後來果然等來她的求援。
她儘管聰明,然而眼光不佳,他其實徒有其表,是腹內中空的草包。他幫不上忙,於是請出哥哥,三個人的電影,他看得索然無味。
回去的時候,他沒有送遠,任憑段明澤風頭出盡。他站在影院的一角,於黑夜裡看車緩緩滑走,然後一瘸一拐回到家裡。
他後來給她電話,離開之前約她在機場見面,她在電話那頭沉默良久,說:「明過哥哥,你去哪裡?」
段明過言語輕鬆,說要出國留學,時間已定,即日啟程:「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來,想看我的話一定要抓緊機會。」
段明過等她半天,她卻遲遲沉默,他立刻不耐煩地拄拐踱步,說:「怎麼,小爺紓尊降貴的邀請,你居然還不想過來?」
她這才囁嚅幾聲,說不是,說有事:「我最近有很多考試,週末也要補習,我怕那天請不出假來。」
他一下心如死灰,大吼:「那你千萬不要過來,我祝你鵬程萬裡,馬到成功,你這麼熱愛學習,以後清華北大盡在你鼓掌之中!」
盛怒之下,他摔了手機,偏偏那玩意兒質量堪做磚頭,沒過一會兒叮叮噹噹響起來,他氣呼呼地接過來,問你還想幹嘛?
她怯怯地說:「你告訴我時間地點,我一定會去。」
而結果是,他拄著柺棍等到閘口要關,仍舊沒能見到她小小一隻的影子。
飛機之上,他給她撥去電話。
反覆幾次,才有人接,卻是個男人的聲音。他哥哥段明澤十分詫異,問:「你還沒有飛?」
很久之前,曾經有人告訴過段明過,希望你能遇見一個對你心動的人,而不是權衡取捨分析利弊後,覺得你不錯的人。
他深以為意,向來求全責備,要麼是零,一無所有,要麼是一,完完整整,從來沒有第三種折中的選擇。
醒來的時候,他怔怔望向天花板,直到現在,也還是一樣的想法,如果需要妥協,那寧可沒有,好過慢慢埋怨,心有不甘。
段明過再睡不著,給江流螢留下便條,匆匆而走。這一回,他終於有了明確的去處,吩咐司機往片場開去。
到達目的地才被告知有誤,他又開車去到喬顏家裡。
頭次拜訪,按道理不該空手而來,只是太過心急沒時間置辦,幸好她父親不在,弟弟未歸,不大的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在。
喬顏抵著門,起初不願讓他進來,段明過跟她開不合時宜的笑話,說:「你好歹收了我一個包,請我進去喝一杯水總是可以的吧?」
喬顏拿人手短,只好吃一回啞巴虧,放他進來。沒料到放虎歸山,他果然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四處踱步。
段明過鮮少進到貧民窟,點來點去不知道她睡哪一間房。喬顏拿手一指沙發,說:「有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了,還要什麼腳踏車啊。」
段明過笑起來,說:「你還真能記仇,我不過胡說八道的一句話,你居然記到現在,以後我真要防著你點,免得你哪天蹬鼻子上臉,把我給踩得灰頭土臉。」
喬顏見他沒個正行,不耐煩地問:「你來到底幹嘛?」
段明過解了外套,勾在椅背上面,手指一勾,說:「你的檢查報告呢,我來看看。」
喬顏哪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狐疑中去包裡翻出那張陰超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