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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點點頭，繼續打遊戲去了。

其實，真正的墮落不是不想提起過去的輝煌，真正的墮落是別人在提起自己過去的輝煌時不為所動。

你看你曾經那麼厲害，怎麼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哦。

老媽回來的時候永襄已經關了電視機，看著老媽給他買的故事書。其實他很討厭看書，可是如果老媽回來他還在看電視又免不了被罵，所以他只是在翻開書發呆。

老媽回來時已經下午兩點了，老媽看到永襄這個樣子明顯很滿意，進來脫了高跟鞋，坐在風扇前面，抱怨：&ldo;外面熱死了，你今天出去過嗎?&rdo;

&ldo;沒有。&rdo;永襄裝模作樣翻一頁書，老媽又問：&ldo;你看了多久的電視?&rdo;

永襄想了想，說少了老媽肯定不信，說多了老媽會罵，於是說：&ldo;兩個小時。&rdo;

老媽點點頭，對於這個數字她也很滿意。老媽說：&ldo;午飯吃了嗎?&rdo;

永襄回答：&ldo;吃了，我熱了熱剩飯。你找到了工作嗎?&rdo;

老媽說：&ldo;今天我出去找了半天，然後遇到了我一個大學同學，是我以前的室友，沒想到她也在這裡。之前就聽說她要開一個蛋糕店，可是我不好意思問她在哪裡開，因為她之前說過我忘了。&rdo;老媽有些興奮，&ldo;我就問她蛋糕店開起來了沒有，她說還缺一個做蛋糕的，我就和她商量了一下，先去她那裡做蛋糕。&rdo;

老媽一手廚藝了得，永襄過生日都是老媽親自做的蛋糕，不過那是他八歲以前了，八歲以後他過生日老媽就不想忙活了。

永襄說：&ldo;我還有半個月就開學了，到時候你和爸爸誰送我去?&rdo;

老媽說：&ldo;到時候看吧，誰有空誰送你去。&rdo;

永襄低頭繼續看著書頁裡的文字，他覺得最近有些煩躁，這種煩躁是以前沒有的，他壓住自己內心的煩躁，故事書是講一個名人的一生，可是他看這個有什麼用呢?看了他也不會成為名人。

當晚，永襄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情景他記不清了，好像是一片混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酥麻，有些難受卻又莫名夾雜著舒服。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之後的早晨他醒來，上廁所時發現自己內褲上一片白色，粘粘膩膩的。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可是他感到莫名的羞恥，不好意思和老媽說，老爸一大早就要上班，晚上回來一臉疲憊，他沒找到機會問老爸。他想，如果他問了，老爸或許會搪塞他：&ldo;以後你就知道了。&rdo;或者是&ldo;長大你就知道了。&rdo;

現在他快要讀初中了，他已經長大了，可是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他偷偷摸摸洗了內褲，晾在陽臺，老媽那個時候在做飯，看到他洗了自己的內褲，有些欣慰：&ldo;果然是長大了，知道自己洗東西了。&rdo;

永襄聽了很受用，是的，他長大了，所以以後可以享受成年人一樣的待遇了。

可是這樣的受用到了晚上就沒有了。他在自己的臥室寫著日記的時候，老媽洗了碗推門進來，把幹了的衣物放在他的小衣櫃裡，他正在寫自己今天早上的內褲，老媽進來他便蓋住自己的日記，等老媽出去了繼續寫，老媽放完衣物卻不走，湊過來見他蓋著自己的日記不讓她看，她笑嘻嘻地奪過來，不顧永襄反抗，說：&ldo;你是我兒子，看看日記怎麼了?&rdo;

她看了兩行之後永襄就立馬搶了回來，護在胸前，生氣地說：&ldo;以後不許看我日記。&rdo;

老媽不以為然，喲了一聲：&ldo;你還有小秘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