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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永襄做完題，抬頭發現老媽還在，拿起牛奶喝了一口：&ldo;媽，有事兒嗎?&rdo;

老媽勉強笑一笑：&ldo;我們好久沒聊過天了，聊聊?&rdo;

&ldo;好啊。&rdo;永襄轉過來面對著老媽。

老媽問：&ldo;最近怎麼樣啊?&rdo;

&ldo;挺好的，就那樣唄，和以前一樣。&rdo;

老媽在永襄床上坐下來，手裡還拿著草稿：&ldo;班裡的男生好相處嗎?&rdo;

&ldo;嗯，都挺好的。&rdo;

&ldo;女生呢?&rdo;

&ldo;也挺好的。&rdo;

&ldo;有沒有交到女生好朋友?&rdo;

&ldo;沒有啊。&rdo;永襄覺察出不對勁來，問，&ldo;媽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老媽把那一頁草稿擺向永襄：&ldo;你是不是早戀了?&rdo;

操!&ldo;我沒有。&rdo;

&ldo;那這個是什麼?&rdo;老媽沒有大喊，聲音和剛剛一樣。

對於這一點，永襄也沒有大喊，放低聲音說：&ldo;隨便寫的。&rdo;

老媽放下草稿紙：&ldo;我跟你說，你現在是最關鍵的一年，你可不能早戀，知道嗎?多少人因為早戀學習下降，多少人後悔著呢……&rdo;

感覺老媽又要長篇大論，永襄連忙制止：&ldo;我知道了，我不會的。&rdo;

永襄的手機響起，永襄接通：&ldo;餵……哦，莉莉有事嗎……行，我給你拿過去……嗯……拜拜。&rdo;

莉莉，這名字一聽就是女的。

老媽看著永襄打完電話，有些警惕：&ldo;莉莉是誰?&rdo;

永襄抽著一疊書裡的一本：&ldo;莉莉是我們班一個女同學，找我借本書。&rdo;

&ldo;怎麼找你借，不找別人借?&rdo;

永襄回頭，有些不耐煩：&ldo;她離我這兒近啊，媽，你別杯弓蛇影的。&rdo;

老媽笑一聲，好像是被氣笑了：&ldo;我杯弓蛇影?我還不是為你著想……&rdo;

&ldo;行行行。&rdo;永襄抽出書往門口走去，&ldo;什麼都是為了我好，什麼都是我不識趣。&rdo;

老媽把草稿摔在書桌上，瞪著永襄說：&ldo;你這是在怪我咯?我是你媽我能害你嗎?&rdo;

永襄停住轉過身來：&ldo;我沒說你害我啊。&rdo;

老媽抱著手臂：&ldo;那你還跟我頂嘴?你翅膀越來越硬了是吧?我說什麼你都要頂兩句!&rdo;

永襄多年的積怨從心底散發出來，不過他還是忍著說：&ldo;我只是在講道理……&rdo;

&ldo;頂嘴你還有理了?&rdo;

永襄大聲說：&ldo;我說兩句就是頂嘴?&rdo;

老媽的脾氣也激發出來了：&ldo;不是頂嘴是什麼?&rdo;

&ldo;算了。&rdo;永襄又往門口走去，&ldo;我不想吵架。&rdo;

老媽在他背後走了兩步：&ldo;你以為我想吵架?你馬上就要高三了，高三!你懂不懂?高三是一個很重要的時候，你不能因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