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c39.(第3/6 頁)
馮鏡衡笑話她的文縐縐,然後厚顏無恥問,“我憑什麼要知名不具,我的名字取了就是拿來具的啊!”
慄清圓昨晚忘記跟他說盛稀的事了,無論他肯不肯,慄清圓總要把人家孩子的事轉述給他,盛稀並不想擇校去師大附中或者外國語。
馮鏡衡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代理人態度,“這是他老爹的安排,我由他們去。”
慄清圓不解,“那麼你為什麼答應幫他照顧這個孩子呢?你不也跟盛稀說,現階段唯一的出路就是讀書?讀書就是要因材施教,因地制宜啊。”
“你把他塞進那樣一個密度很強的環境裡,他的彈性勝任不了那樣的節奏,只會越拖越拉胯。盛稀親口說的,他想考美專。”
馮鏡衡這才知道,昨天她和那小子並不是只是搬了箱水的交情。
盛稀也絕不是她眼裡的那般孤苦無依。虎父無犬子,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馮鏡衡很清楚,雖然昨天沒有盛稀的話,馮鏡衡未必會回去,更不會有進階的進展。但是,馮鏡衡依舊很敏銳地嗅到些心機乃至是野心。
起碼,他十五歲的時候,並不擅長搬弄別人的是非,或者出賣些人情來投誠。
馮鏡衡很知道,盛稀昨天願意這麼說,就是想討好慄清圓,變相地來討好他。
汪春申說的那份財產委託協議至今還在馮鏡衡那裡,他一沒有簽署,二沒有會面汪。
但是汪那頭的律師跟盛稀講得很清楚,如果馮鏡衡這頭不願意接納他這個寄居乃至是養
子,那麼汪春申的遺囑就會變成資助盛稀上學期間的一應費用為止。
馮鏡衡為這事,加上慄清圓舅舅的事,冷著汪春申這麼久,沒想到這個老賊臨了和他來這麼一出苦肉計。
他也難朝慄清圓全道清楚。
一切等他回去再說,馮鏡衡只問她,“我一旦接手了這小子,對外可就說不清楚了,到時候汪春申再一翹辮子,我拖著個養子的汙名,不知道怎麼背後議論我呢。”
慄清圓這種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好像並不能理解他的汙名化論,“能議論什麼呢,總不至於議論他是你生的吧?”
“你以為呢?”
慄清圓只覺得荒唐,“你那時候才多大啊!”
馮鏡衡反過來笑她天真,“社會玄幻新聞看得太少。豪門秘辛多的是孫子不是孫子是兒子的。”
慄清圓一時好奇,“誰家啊?”
馮鏡衡促狹她,“不是知識分子麼,怎麼也感興趣這些呢?”
“你少來,知識分子也要吃喝拉撒的,也感興趣娛樂八卦的。”
馮鏡衡不和她扯遠了,只嗯一聲,“你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夠了。不行的話,我改天補個親子鑑定給你,由著你去給你媽交差。”
慄清圓越聽越覺得瘋魔了,“真這麼差勁的話,你正名一份有什麼用,誰知道你還有沒有別的私生子。”
馮鏡衡就喜歡這份介於天真與自信之間的淡定: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多麼多麼的優秀還是多金,本質在於我喜歡,反之,你違背了我喜歡的本質,那麼也別怪我無情休。
慄清圓便是有這樣的淡定。她有本我的一套。一切的外在是用來服務她自我的。
殊途同歸。今天誰哭哭啼啼要馮鏡衡自證這個孩子一定要和他沒有關係,那麼,馮鏡衡反而是厭煩的。
他舉著手機衝通話那頭輕笑一聲,“嗯。其他的私生子等你逮到再招吧。”
掛了電話,行政酒廊這一層寂靜一片,馮紀衡在老二對面抽完一支七星,按滅菸蒂時,正巧老二收線。
他上午接到父親秘書的遞話,下午就來了江北。
兄弟倆這樣不管外面天日,面朝面坐著喝酒的光景真是一年到頭沒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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