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c22.(第1/4 頁)
次日禮拜天。
慄清圓定了鬧鐘,一早就起來梳洗化妝。她今天約了從前院系裡一個師兄談個私活校譯稿,慄清圓本科那會兒師兄就經常給她纖活。知根知底的戰友,師兄有時候中間其實就賺個差價,要得急,他能信任的就幾l個。
這回的是個國內故去名作家的遺作。時隔將近二十年,大師女兒才願意拾掇出來面世的。英文翻譯作者是師兄的恩師,老師要兩個校正譯稿的助手,一男一女,師兄便推薦了清圓。
盧老師是看過向宗翻譯的幾部名著及詩歌的,向老師的甥女,自然信得過。
慄清圓穿一身日常的白恤衫黑色直筒牛仔褲,還沒出門呢,外面就罩了件水藍色的防曬襯衫外套。
父女倆同桌吃早飯的時候,慄朝安見圓圓老是轉右邊胳膊,便問她,“怎麼了,扭到了?”
慄清圓剝著水煮蛋,搖搖頭,“沒事,大概夜裡睡覺枕到了。”她沒告訴爸爸,她右邊胳膊上青了好大一塊,被人給捏的。
還有腳底一處小傷口。
昨天她從馮家那棟小紅樓公館出來,一起回到孔家,慄清圓才告訴好友,她手腳都受傷了。
孔穎沒來得及意淫什麼,清圓便把小舅與汪春申之前交友的事告訴了她。孔穎不太懂書畫藝術這行,但是清圓舅舅她是知道的。那麼個和光同塵的知識分子,待清圓自不必說,連帶著孔穎也受過向舅的照拂。這麼多年,孔穎始終記得向舅去世那會兒,向女士和清圓哭成個淚人。
“你是說,你上樓去是問馮鏡衡你舅舅的事的?”
“是確定禹疇街裡住的是不是汪春申。”清圓答。
孔穎嗯一聲,“然後呢?”
“小舅當年給汪去過很多信,我只想問問汪,還記不記得舅舅。明明當年,舅舅當他摯友,可是那麼多年,他都沒再聯絡過舅舅。”
孔穎腦子裡一時爆炸般的各種念頭,但事關清圓舅舅,她知道清圓多珍貴小舅,舅父也是父。死者為大,孔穎也一時沒了別的調侃心情。
直到清圓要從這裡回去了,她告訴孔穎,明天她或許真的要把七七接走了。她給七七買的貓糧和物件,到時候一併拿走。
孔穎點頭,講實在的,她這裡也確實養不下這好幾l只貓了,樓上幾l個租戶也有不喜歡這麼多貓氣味的。“難得,你肯同意馮鏡衡的建議。”
慄清圓手裡慣慣七七,實情,她跟葉公好龍般地喜歡貓一樣,並不多擅長養,也一直沒有真正的空間讓她自己實操。
所以,她在好友面前並不掩飾她的愛憎分明。“其實我挺佩服他想到就要做到的個性的。”
“誰?”
“馮鏡衡。”這是慄清圓頭一回很由衷地稱呼這個名字。
孔穎一副磕到了的表情。隨即點點頭,“嗯,去那偌大的小紅樓,總好比擠在我這裡強。”
慄清圓不置可否。再起身要走時,她告訴孔穎,“無論如何,我還是想見汪春
申一次,我想替舅舅要回那些年寄而不回的信。()”
孔媽煮了綠豆百合湯,要清圓喝一碗再走。她收房租那會兒看到方醫生送她們回來的,也聽小穎說,這個方醫生想追圓圓。這會兒,不見人影了。送到她們,車子就回頭了。
孔媽閒聊查點起來,孔穎端著沁涼的綠豆湯,笑話知難而退的人,也笑話男人有時候那點顧影自憐的可怕自尊心。就因為那馮鏡衡目中無人的二世祖嘴臉,方醫生好像連清圓都遷怒起來了。他覺得清圓肯跟那姓馮的上樓去,沉默就是容許,容許了,就不再是他們普男心目中的白月光了。
慄清圓對於今天到底有沒有被所謂的追求者而冷落到,甚至棄在這裡,絲毫不上心。
她說她自己有腿,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