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玩笑開大了(第1/2 頁)
掌櫃把視線從楊見山身上收回來,看著李西山,“讀書人?”
李西山本來就正襟危坐,就順勢點了點頭。
怪不得能說出這般言語,欠著你錢和賒給你酒,確實不同,根本之處,就在於誰是主動一方。
掌櫃掃了一眼白衣酒鬼,再看一眼楊見山腰間,其實,可以換樣東西,喝酒是沒問題的。
但是掌櫃覺得沒必要了,再不肯看那個人模人樣的年輕人。
“去拿一罈酒。”
趙甲懷疑自己聽錯了,白衣酒鬼倒緩過來了,看趙甲吃癟,心情大好。
一罈酒,分量足,足以抵得過十小壺。這樣一想,白衣酒鬼心口疼得厲害,手中那一壺酒,就沒那麼香了。
趙甲轉身就拿來一罈,泥封也不開啟,把兩個酒碗往桌上一摔。
又不是自己的酒,看誰心疼。
拿完酒,趙甲就不願意在這邊呆了。看不得年輕人那張臉。
想不通掌櫃為何壞了他自己定下的規矩,乾脆選擇在院子裡轉轉,能去的地方真不少,就是御風遠遊都沒有問題,真當這裡是個普通的小酒鋪?
楊見山去隔壁桌再拿兩個酒碗,開啟酒罈封口,在酒桌中間倒了四碗酒。最後一碗沒倒滿,差不多有一半,先端過來,放在自己面前。酒面微晃,沒有酒花,略有濃稠質感,聞不到酒香。
李西山和掌櫃幾乎同時伸手,分別端到自己身前一碗。
白衣酒鬼面色尷尬,愣了有一會,還是把酒壺放下,正襟危坐,把最後一碗酒端過來。
白衣酒鬼端著酒碗,就要說話,忽然又覺得不妥,左想右想,乾脆仰起頭,一碗酒,一飲而盡。
然後白衣酒鬼就坐在那裡,端著酒碗在桌上走過一圈,強忍著笑,只是笑臉太過難看,然後把酒碗往桌上一摔,忽然雙臂疊起放在桌子上,頭埋在臂膀裡面,雙肩不住抖動。
楊見山眉頭緊鎖。
“倒是個講究人。”李西山嘆息一聲。
“就是酒量不行。”掌櫃也不去看那白衣酒鬼。
楊見山就收回視線。
掌櫃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一般。”
李西山似乎覺得酒碗有些大,不顯文雅,但是也不願讓別人覺得自己太講究這些,就緩緩端起,淺嘗輒止。就在李西山要放下酒碗的時候,忽然又把酒碗快速抬起,端回嘴邊,這一口,就很有誠意了。喝完這口,李西山眼睛明亮,“好酒!”
楊見山看了一眼李西山,緩緩端起酒碗,很小心地喝了一口。
李西山只顧著自己喝酒,沒心思管楊見山。
掌櫃看著楊見山,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死要面子活受罪,倒也說不上。本來就是各自感受,感同身受,也就是說說罷了,別人的感受,自己體會不了。
只是少年郎有些缺少變通。
楊見山沒敢讓這一口酒在口中長留,趕緊吞入腹中。
下一刻,楊見山淚流滿面。
楊見山可沒當成平常酒水,很小心的。入口之前,先聞其味,若有若無,有點酒香,應該滋味寡淡,掌櫃的一般,足夠自賣自誇了。李西山的做派,只能參考,不可輕信。
楊見山就喝了這一口,入口之後極苦、極辣。
然後楊見山不敢讓酒在口中停留,趕忙吞入腹中。
不曾想,這酒是斷腸物,這一口酒,就如鐵水,如岩漿,流入腹中,滾燙、痛極。肚腸裡如火燒,如刀絞。
苦痛不堪。
楊見山淚流滿面,卻忍不住端起碗,再喝一口。
一口之後,再喝一口,楊見山似乎停不下來,就這樣一小口,一小口,沒過多久,半碗酒就進了楊見山腹中。
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