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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收回手，始終沒有翻開琴蓋。

紀懷序站直身子，在逆光的方向看著她，語氣莫測：&ldo;因為這次的事？&rdo;

&ldo;不只是。&rdo;

&ldo;你去找過夏念森了？&rdo;紀懷序根本聽不進其他的話，兀自追問道。

齊箏終於側頭看過去，將他的憔悴和狼狽盡收眼底。

&ldo;對。&rdo;

聞言，紀懷序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一種刺痛自他的眼角蔓延開來：&ldo;我去找他。&rdo;

他話音未落就轉身，齊箏卻在他身後緩緩開口：&ldo;你能做什麼。&rdo;

一句話便讓紀懷序邁不動腳步。

&ldo;實話告訴你，我的確跟夏念森談過了，但跟你的事沒關係。&rdo;齊箏頓了頓，才繼續說道，&ldo;只不過他說已經沒必要為難你了。&rdo;

紀懷序仍是一動不動，也不知聽到沒有。

齊箏卻嫌還不夠似的，又補充了一句：&ldo;這次算是雙贏，挺好的。&rdo;

齊箏說得真的好輕鬆，好容易。紀懷序竟然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氣和內容回應她。

雙贏嗎？

誰贏了？

其實他有很多話可以問的，齊箏不見得不回答他，可紀懷序卻知道，唯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ldo;你已經決定了？&rdo;他問道。

過了許久，齊箏的聲音才傳來：&ldo;嗯。我們都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該被無關緊要的東西絆住手腳。&rdo;

這句似乎格外真心些，但紀懷序已經分不清這是勸告還是藉口。

或許他本就不是個將前途看得太重的人，所以他每次在心裡偷偷描繪的未來，全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日常。他不明白，齊箏說的無關緊要究竟是什麼。

紀懷序轉過身，面上已經看不出情緒。

&ldo;我再問你一遍，是決定了嗎？&rdo;

他的語氣仍舊溫柔，像是清澈而微涼的泉水，只是泉水下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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