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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為了斷了她娘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一家人邊吃著飯,元繡也邊將她跟知縣夫人說的話,又給家裡人說了一遍。
趙大勝沒聽出什麼意思,照舊捧著包穀糊糊禿嚕的噴香,李蘭花從碗裡抬起臉,略有些心虛的回了一句:「往後你的事兒你自個兒做主……」
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元繡也不是真的怪她娘,因此這事兒就算揭過。
此後幾天,元繡一直在田間地頭忙活。畢竟想過閒雲野鶴的日子,也並非那麼輕鬆,現在天漸漸熱起來了,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去田裡拔草,一場雨過後,種下去的花生包穀瘋長,雜草也瘋長。
風一吹過,成片成片的麥苗起起伏伏,這些麥子,明年再種的話,種夠自家吃的即可,倒沒必要再種這麼多了。
明兒才是二十七,帶他爹去回春堂治腿的日子。趙大勝想到要刮骨,總就有些心神不寧,上回江晏給他扎過針,看得出來那小大夫是極有本事的,再有本事耐不住他自個兒心裡怕得很。
活了這麼大歲數,什麼苦都吃過,到老閨女回來了,他也過上了好日子,不成想又得受一番罪。
趙大勝心裡怎麼嘀咕害怕,元繡自然不知道,她昨兒跟荷香又一道挖了兩籃婆婆丁,自己留了一籃,另外一籃子明兒正好給江太醫帶過去,天熱,拌個冷盤正好下火。
臨近中午,家家戶戶煙囪都冒著煙,元繡坐在院裡擇菜,依稀聽見村裡鬧哄哄的,荷香好奇,早就坐不住板凳了,元繡也沒攔著,主要是她也想知道外頭在鬧騰啥。
小姑娘得了元繡默許,哧溜鑽到外面打探情況去了。
過了好久,荷香才心有餘悸地回來:「善保叔家的,還有德先叔家的幾個小子被野蜂蟄了!連帶著村裡幾條狗也都被蟄了,這會子他們幾個臉腫的跟發麵饅頭似的,眼就剩條縫兒了,嘴也是腫的,一直流哈喇子呢。」
元繡皺眉:「怎麼回事?他們去招蜂了?」
鄉下地界兒的孩子,上山下河是常事,有時自做大將軍,打死幾條小蛇耀武揚威也是有的,不過這蜂倒是沒人敢惹,這玩意兒一出動都是一群,追的人跑都沒地兒跑。
「不能呢吧,善報叔家的那小子說,他們幾個是在山腳下看麥子逮鳥雀,不知道哪來的蜂,起碼百十來只,追著他們幾個蟄,後來跳到河裡憋了半天氣才敢上來。」
荷香最是伶俐,聲音也脆生生的,一番話說的活靈活現,彷彿真叫元繡看見當時情景似的。
「那幾個孩子估計也被嚇得夠嗆。」元繡聽著都疼。
荷香點頭:「可不是,說是以後都不敢去那邊了,不過也萬幸,他們臉雖腫了,但看著都不像是被毒蜂蜇的。」
「你去跟那幾家說說,要不還是得去醫館瞧瞧。我下午帶你爺去醫館,你就問問有沒有一道去的,好歹抓點藥,叫孩子少吃些痛。」
作者有話說:
第三十七章
荷香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又小跑著過去傳話。
大人嘴上罵的再狠,看孩子這樣也心疼,也不說什麼錢不錢的, 聽元繡要去縣裡醫館, 都領著孩子過來了。
幾個孩子一個個臉腫的跟發麵饅頭似的, 也不知道被蟄了多少下, 臉都腫成這樣了,疼也肯定疼,鼻涕眼淚一起淌, 看著悽慘好笑。
趙大勝被這事兒一亂,原本怕得很,這下也沒那麼慌了,套了騾車招呼村裡人上車,幾個孩子一邊抽氣一邊被抱上去。
這些野蜂無毒, 也是萬幸。若是遇著馬蜂, 兩三隻便能蟄死一頭牛的。
幾個孩子本來痛的齜牙咧嘴的,現下聽到趙大勝過會兒竟要剖肉刮骨,一個個竟覺得身上被野蜂蟄的地方沒那麼痛了。
五個孩子坐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