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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還是沒有告訴我任何話,還是選擇一個人偷偷的離去。
我該鬱悶嗎?
人家至少留話告訴我他會來尋我。
看著滿天星辰,偌大的天地中,又只剩我一個人了。
如果錦淵的離去給了我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那麼尋不到夜和月棲,則是給了我又一記重拳。
當我風塵僕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寒雪峰’的時候,迎接著我的,只有山頂呼嘯的北風,飄落的雪花,山頂熟悉的小屋中,並沒有我期望的人影。
站在屋外,我的內功感應已經告訴我,這個小屋裡空無一人。
手指輕撫上木門,冰冷霜寒,直凍入心底。
指尖用力,輕輕扭動著機關,“吱呀……”
聲音在空曠的山中飄的好遠好遠。
這是夜佈置的小屋,外面看上去破損,而裡面卻奢華一如皇宮,屋頂是閃爍著的夜明珠,乳白色的光暈柔柔的打在身上。
紫檀的桌子,黃花梨木板椅子,粉紗暖帳,都和當初一模一樣。
那精巧的貴妃塌是夜的最愛,他問題半撐著腦袋懶懶的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告訴我,又接了什麼工作,什麼時候開工,賺了多少銀子。
而我,總是窩在床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有銀子就讓他給我存著,沒銀子就欠著,兩人來來去去的拋著酒,你一口我一口。
那一切,好遙遠,好遙遠。
可惜屋子猶在,只是少了人,少了我期待著的人。
如果非說多了什麼,那就是屋子的正中間,多了一個靈位。
一個牌位,卻有兩個名字。
一行:妻上官楚燁靈們,夫蘭陵煜泣立。
一行:摯友日俠靈位,夜俠恭立。
牌位上,還罩著輕紗,旁邊還放著幾料闢塵丹,足以看出立牌人對這牌位的在乎與小心。
媽的,老孃活的好好的,立什麼狗屁牌位。
掌心一動,我剛想把這個精緻的牌位震碎,心頭閃過一個念頭,我居然停下了動作,連紗帶牌位給包好,塞進我隨身的小包袱裡。
夜啊夜,就你特殊,明明都是我,為什麼非要寫兩個名字,我在你心中,空間是上官楚燁的分量重些,還是日俠的分量重些?
推開屋後的門,我最喜歡坐的那方大石旁,一個精緻的墳包包孤零零的窩在那,石碑上的字跡與靈位一模一樣,相同的兩行,相同的夫蘭陵煜泣立,友夜俠恭立,不同的是最中間,工工整整的:日俠上官楚燁衣冠冢。
手指撫摸著那字跡,忽然發現,那竟是以手指灌注真氣,一筆筆的寫就。
夜啊夜,你從來就是個瀟灑不羈的男子,更視世俗禮教為糞土,居然會立牌位設衣冠冢,就在你最愛的小屋邊,難道你的想法竟然是,永遠的陪在我的身邊嗎?
可你這夜不夜,夫不夫的字,還真是標新立異,有風格有水準有特色。
挖別人的墳是十惡不赦,挖自己的應該沒問題吧?
我輕輕斬掰開那塊石碑,沒捨得破壞夜的一筆好字,緊接著一腳踹上了墳包,那個精緻的石頭包包立即四散飛開,散亂的碎石落了一地。
晶瑩剔透的整塊玉雕琢成人型,眉眼間飛揚著跳脫隨意,嘴角噙著壞壞的笑容,分明是我的容貌,看在他的雕工實在栩栩如生的份上,我就原諒他把我埋了的錯誤。
金絲勾著玉帛,精美的金縷玉衣穿在玉人身上,片片溫潤,絲絲金光,最外面一件熟悉的衣裙,銀絲雲錦穿在身上,王公貴族的待遇也不過如此了。
我搖頭,這個夜,平日裡摳門的要死,天天嚷著我欠了多少的債,看來他一句富可敵國也不是假的,光這個真人大小的玉,就不是有錢能弄來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