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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話聽起來似乎也有搭訕之嫌……
岑梓想來想去,竟然又覺得顧璆鳴這簡單直白的說法似乎才是最方便的。
她一定是瘋了。
請姑娘家喝杯茶水怎麼了?怎麼了?她就應該理直氣壯地說就要白喝才對!沒錯!
岑梓磨磨牙,到底沒把這話吐出口,探手去摸自己腰間的錢袋:「不就是三錢?大不了我請你吃盤點心,就算是還你的茶水錢了。」
「那不用。」顧璆鳴斷然拒絕道,「你這三錢給我,是應該的,可若你額外請我吃點心,卻顯得我小氣貪財,我不需要佔你的便宜。況且我今日並不想吃點心。」
岑梓:「……」瑪德這男人好幾把煩。
顧璆鳴伸出三根手指:「三錢給我,你若還想喝,自己再叫茶水。哦,瓜子是免費的,你可以隨意享用。」
岑梓腦子裡已經浮現出將三錢拍在對方腦門上的畫面了,可手在腰間摸了半天,卻沒摸到錢袋。
岑梓臉色一變,猛然想起先前將錢袋交給了夢恬,出門時未曾想到會走那麼遠,還要花錢,忘記問她要了。
「今日出門匆忙,未帶錢袋……」岑梓臉頰發燙,有些難以啟齒。
顧璆鳴鄙視:「三錢你都要賴?」
岑梓猛吸口氣,將頭上的銀簪取下,放在桌上,往顧璆鳴面前推去:「以此簪抵押,稍後我自會登門還錢。」說完,生怕被某隻氣死,不顧休息了會兒更顯痠疼的腳,拂袖離去。
剛辦完事回來的問睛就遠遠看著岑梓放下頭上的簪子離開,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等等,他才離開那麼一小會兒功夫,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那是定情信物吧?那絕對就是定情信物吧?
天哪!少爺難道終於要脫單了?!
問睛愣神了好久,直到岑梓陰著臉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才猛然回神,渾身一涼。
……剛那姑娘那黑臉,絕對是他家少爺又把人坑了!
「少爺,問睛才離開那麼一會兒,您又做什麼了?」問睛都快哭死了,要是夫人直到少爺又做了坑爹事,他岌岌可危的月例又要被罰扣了,他苦口婆心,「少爺啊,你平日裡訛人也就算了,你怎麼把人家姑娘家的貼身物品給訛來了?」
顧璆鳴取過簪子端詳,一眼就瞧出這簪子有些年頭了,一二兩銀子就能買到。奇怪的是簪在岑梓發上的時候,覺得她戴著清新好看,可取下就這麼放在桌上,卻平平無奇。
他下意識懟道:「誰訛人,你家少爺我訛過人嗎?那明明就是討要本來就該是我的銀子好嗎?」
問睛眼前一黑。
完犢子,這話就是石錘了。
「少爺。」問睛覺得他還能再搶救下,「女子的髮飾香囊繡品什麼的,可不能隨意收的,若是流落出去,恐會毀壞人家清譽,可留著,對少爺你也沒用啊。」
問睛跟著顧璆鳴,眼界還是挺好的,一眼就瞧出這簪子年頭久了卻不值錢,可能是有特殊意義的物品也說不準,他勸道,「這簪子明顯是那姑娘常年佩戴之物,您還是趕緊把它還回去吧。」
顧璆鳴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
以往有女子故意湊上來,都因為他三言兩語,捂臉哭著跑了,要麼什麼都不留下,要麼砸給他點碎銀。都恨不得立馬和他劃清界限,還真沒誰留下抵押之物來日登門還錢的。
岑梓完全可以白吃白喝離開,反正他也做不到大街上拉著她不肯給她走就是了。
顧璆鳴反手將簪子收入袖中,小心儲存好,也沒了喝茶的興致,招呼問睛離開:「走了。」
問睛稀奇地瞧著桌上沒嗑完的瓜子,杯子裡還沒飲完的茶水,問道:「少爺你,不喝了?這會兒要去追人家姑娘可能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