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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堆髒話的葉媒婆:「……」
總之,怕得罪人的葉媒婆看天色差不多,就立馬過來了。
那邊何母也嚇到了。
和顧母顧煒彤不同,跟著何信來京的何母早年間就見過顧母,雖然二三十年過去,卻還是能依稀瞧出對方身份。
本來何母並不如何中意岑梓,覺得她年紀大了些,可能不好生育,可架不住何信喜歡,想著書香門第也不錯,若無所出,到時候再納妾也無妨,便應下了。
當年何信出去讀書,和岑梓就有交集,當時就已傾心於她,可惜年紀尚輕,前程未定,便按捺心底,卻一直留意著岑梓的事情。
如今高中,心上人也來了京城,何信立馬就讓母親準備提親事宜,倒也算按部就班,只能說正好撞上了。
而何母讓媒婆先行則是單純抱著想壓壓場子的想法,兒子惦記人家姑娘,數年念念不忘,何母怎麼能不擔心將來對方嫁進來兒子就偏心她?
至於昨日楊家來提親之事,何母壓根沒放在心裡,反倒是給何母心裡的岑梓加了分籌碼,彰顯人家姑娘好。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和顧家撞上了。
那個顧家!
何家根基在榆陽,何信自己的想法也是下放,何母倒是不擔心會得罪人家,可心裡不免還是惴惴,同時情不自禁地,對岑梓又高看了幾分。
不說別的,能讓那個顧家上門來提親,這岑家姑娘著實不容小覷。
兩方心裡皆是心思百轉,想到自個兒兒子好不容易的桃花可能要夭折,顧母戰意熊熊。
要是先把人家給說退了,到時候人家姑娘也只能選她家璆鳴!以勢壓人怎麼了?憑本事討得媳婦,心裡完全不虛!
顧母假笑著上前,說道:「俗話說好女百家求,我兒不堪大任,如今三十也才將將做得個戶部郎中,比他爹禮部尚書差之千里,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緣分和岑家小姐締結良緣。如今一瞧夫人,就知夫人子侄必然出類拔萃,我這心裡倒是忐忑起來了。」
何母同樣假笑,心裡把無形秀權勢的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本來對岑梓的三分挑剔盡皆不見,滿腦子都是——「搶人?誰怕誰?」
「我兒子不才,今年才中得個榜眼。說來也巧,他們二人也說得上青梅竹馬,只是分別多年。我那痴情孩子,一立業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我上門提親,這孩子也瞞我得緊,要我說,何必等那麼多年,便是先成家再立業也不遲。得虧阿梓還未婚配,否則他得多傷心難過。」
顧母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意思怎麼聽著就像是兩個人兩小無猜私定終生情根深種,這會兒終於要守得雲開?
不過這倒是讓顧母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誰。
榆陽知府夫人,當初也是京城貴女圈的一員,她本人只是個庶出,卻堅持下嫁清貧的新晉進士,而後跟隨下放。後來何大人在任上做出業績,一路升到知府,據說接下來不是調任回京,就是繼續升任按察使副史,可以說是將地方官做到了極致。
不過何大人的府宅卻說不上清淨,府上有幾個小妾,生了五個庶子庶女,最大的那個孩子都已經有了。不過何夫人鐵血手腕,不論是小妾還是庶子庶女們,都對她服服帖帖,完全威脅不到何信,故而何信才能至今未娶。
可人多了,小矛小盾總是不少,鬧得雞飛狗跳也是平常事。
顧母振作一下精神:「我顧家沒什麼旁支亂七八糟的親戚,家裡也乾淨,岑家姑娘嫁入我顧府,就是女主人。我家璆鳴另闢了院子,說到底,我跟他爹年紀也大了,總不好整日裡抓著孩子,到時候也只是說得上鄰居,小兩口也更多自由。而要見面,也不過多走幾步路。」顧母別有意味,「孩子管太多,總是會引起他們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