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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就能影響一個人的心情,還是謝嘉樹那樣的人,恐怕你也會像馮一一此刻吧?既感動、又心痛。
“嘉樹,”安寧如夢的時光裡,馮一一輕聲的問他:“你在美國的時候曾經過得很不好是嗎?沈軒說你的胃以前就大出血過。”
被她遮著眼睛的人好像困了,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有點遲鈍:“好像是吧……都已經過去啦~”
幸好沒讓他看到,馮一一用另一隻手的手背悄悄擦掉掉下來的眼淚。
“抱歉。”她啞聲說。
謝嘉樹靜靜的。
過了好久,她平復下來,移開手卻發現他仍然閉著眼睛,神情很安靜,似乎已經睡著了。
馮一一輕輕給他整理被子,手指在他下巴上輕輕蹭蹭。
如果謝嘉樹睜開眼睛,就會發現此刻她眼裡的目光有多麼的纏綿不捨。
可惜他非常享受的閉著眼睛,歪歪頭用臉頰蹭她的手指,還發出模模糊糊的嘰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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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一沒有回家,一來是謝嘉樹這裡走不開,二來是怕回去了馮媽不給她再出來。謝嘉雲叫人給她送了齊全的日用品過來,還交待了護士長幫忙照顧她。
護士長熱情度滿滿,馮一一去請教,護士長詳細的給她講解了術後護理的擦身這一塊,包括怎麼清理……小魔王。
馮一一雖然確實是幹這活的不二人選,但還是覺得非常的尷尬。
紅著臉低著頭從護士長那裡出來,她疾步回謝嘉樹的病房,路過長廊某一處,忽然聽到口哨聲。
英俊的白大褂靠在牆上,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挑著眉對她微微笑,姿勢和口哨聲一樣的漂亮。
馮一一停下腳步,不好意思的對他笑笑。
“老大都告訴我啦,”她看了眼沈軒的手,插在口袋裡也能隱約看到手上纏著的紗布,“多謝你救我。”
盛承光特意告訴她:沈軒為了檢視她離開時的錄影,去向曹家公子要行車記錄儀,曹家公子起床氣嚴重,稍微拖延了一刻鐘,一向溫文爾雅的沈醫生竟然操起一塊磚頭就砸了人家車,然後徒手伸進去掰走了記錄儀。
那可是外科醫生的手。沈軒這一陣都沒法上手術檯了。
馮一一從回來起就只繞著謝嘉樹轉,到現在才想起來感謝他,一時心裡歉疚不已。沈軒自然看得出來她的心意,而且他故意舉著手、遺憾的嘆道:“現在你知道了吧?謝嘉樹救你那會兒徒手砸玻璃那招可是抄襲了我的。”
他是故意開玩笑,馮一一卻不怎麼笑得出來。
沈軒也笑得勉強,一時兩人之間冷場,他的表情也沉下來,忽然垂下了眼睛、目光看著地下。
“好了,回去吧,一會兒不見你他又要作……到最後,吃苦的還是你。”
馮一一沒有否認,只是又誠懇的向他道謝了一次。
她這樣的客氣,令沈軒嘴巴里更加的發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要等在這裡,明明知道她此刻滿心都是謝嘉樹,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對著他。
而且明明承認了自己沒有他們愛得瘋狂,甚至像謝嘉樹說的,他對馮一一的感情也許根本並不配稱之為愛……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一聽小護士說特級病房的女朋友去了護士長那裡,就拔了輸液針趕過來等她。
難道就為向她吹一記口哨?像很多年前情竇剛剛初開時做過的那樣。
難道為了讓她感謝自己?那為什麼不把針眼尚發青的手背從口袋裡拿出來?
沈軒,沈軒在心裡輕輕的問自己:你是不是、就為了趕來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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