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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明海一愣,「項鍊?什麼樣兒的?」
「就是一條銀的素鏈,」於紫比劃著名,同時催促道,「趕緊的,遲了就被人撿走了。」
「哦,成。那你倆在外面等我會兒。」徐明海扭頭往裡面跑。
秋實下意識就想跟著徐明海進去,不料卻被於紫一把拽住,愣是生拉硬拽到了電影院外的小廣場上。
光天化日下,秋實先是得到了一個的擁抱,然後一隻胳膊就肉乎乎地留在了他的腰間。
秋實對姑娘的投懷送抱感到莫名其妙,但同時又樂於讓事態朝著對徐明海不利的方向發展。於是他這次沒躲沒藏,只低頭看著姑娘的嘴越來越近,最後落在自己臉上,發出「啵」的一聲兒。
柔柔軟軟的,像小時候媽媽才有的溫柔。
於紫親完,扭頭往街對面看了看,然後放開了懷裡的人,笑著點評:「還挺坐懷不亂的。」
秋實福至心靈,突然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當即尷尬起來。只見於紫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含糊地說了句話。
秋實沒聽清,剛要開口詢問,徐明海就出來了。
「我找了三圈兒也沒看見你說的銀鏈子,還追著打掃衛生的阿姨問。人家覺得我冤枉人,特委屈,差點拉著我去找她領導去。」
「嗨,找不著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東西。」於紫攏了攏額頭上細碎的劉海,「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兒,咱今天就到這兒吧,回頭見。」
說完,花蝴蝶似的飛走了。
第56章 人生規劃
於紫一走,秋實立刻拿自己填滿徐明海的視線。
徐明海氣不打一處來:「學什麼不好,學跟蹤追擊,智取威虎山看多了?」
秋實順杆爬:「天王蓋地虎。」
徐明海條件反射:「寶塔鎮河妖!啊啊呸。」
秋實繃著臉:「你跟這女的怎麼認識的?」
「還有完沒完?」徐明海開始耍混,「你是我爹啊?」
秋實更混:「你敢叫我就敢答應。」
徐明海被這死孩子氣到肝顫。
一面說,秋實一面沖徐明海揚了揚自己的左臉:「剛才趁你不在,她摟著我親來著。」
徐明海冷笑:「你覺得我信嗎?」
「我騙你幹嘛?」秋實緊接著又問,「你交的都是什麼朋友?」
這種類似家長班主任呲瞪人的經典句式算是徹底激怒了徐明海。
「什麼朋友?胸大無腦,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我交的就是這種朋友。許嗎?」徐明海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那你喜歡她嗎?」秋實鐵了心要問出個子醜寅卯。
一句話被徐明海死死抵在舌尖,最終還是禿嚕了出來:「我喜歡不喜歡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有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是個漂亮姑娘。我跟她處物件,不丟人,不變態!」
徐明海知道自己這麼說,就如同在啞巴面前罵街,瘸子身邊蹦高,全是低階的殘忍,但就是沒忍住。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話比一塊轉還沉,頓時砸得秋實頭破血流。
小孩子天生就要尋求溫暖和保護。秋實從遙遠的密山來到北京的大雜院,徐明海是第一個跟他說話的人,也是第一個跟他動手的人。也是正是因為有了徐明海,秋實心底潮濕陰鬱的地方最終被烘出了一朵棉花,幹松溫暖。
秋實身無長物,沒什麼能回報的,唯有濃濃一腔真情,被他拿來毫不保留地潑灑在了徐明海身上。
可偏偏此刻,承諾「下輩子都疼你」的人卻說這是「變態」。
秋實狠狠地用手背擦了下眼角,垂死掙扎:「徐明海,你什麼都不懂!愛不是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