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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一隻手,癢癢般的無意揉向了自己的後背,僅撓了兩下,就放手了。
——這是李成器跟她商議的暗號。
這個舉動就代表了——“謝家,文曲星說的是‘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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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門案順利告破。
後軍府一封,驍勇的錦衣衛就很快找齊了證據。
蓁王李成器又破大案。
謝大都督在押往天牢的路上自戕了。
——他死也不肯說出為什麼。
為什麼他非要興師動眾的去滅那天權星蔚程衢的滿門……
錦衣衛在謝家獨子謝平安那裡也遇到了麻煩。
謝平安舉著一塊御賜的玉佩跪在牢裡,說,他父親謝大都督在府中某牆壁內給皇上留了一封信,內有前朝機密,一定要皇上親自來讀。
對此,太子和蓁王面面相覷,皆不敢擅作主張,只得將詳情上報給病榻上的皇帝。
密信,自謝府的紅牆內取出了。
司禮監驗完毒,恭敬的端給了皇帝。
皇帝強打精神,徐徐讀完,便示意左右移來燭臺。
在信箋的灰飛煙滅中,只聽得萬歲爺的一聲長嘆。
“好生安葬,謝家到此為止。”
皇帝閉目養神去了。
萬歲發話,太子和蓁王自然不敢不從。
謝大都督對外說是舊疾突犯,風光大葬。
其世子謝平安依律繼承了後軍大都督的官職與爵位。但是,第二 日,謝平安便請辭了。
他自動交出了所有的兵權,帶著親眷金銀,回了隴北老家。
自此,除手握重兵的五軍大都督蓁王李成器外,朝廷只剩下了兩家帶兵都督府。
中軍方家,左軍袁家。
這個秋天,就像是一場競賽。
皇上在宮中兇險了數回;左軍袁大都督一直是病危連著病危;終於,在後軍倒臺之後,中軍方大都督的身體,也突然接二連三的不好了起來。
貴人們的身體不好,民間的流民暴亂也此起彼伏。
隴北,漢中,淮陽,膠東……不斷有人揭竿而起,佔地為王;
還有前軍、後軍、右軍殘部在邊區趁亂自治,盤踞一方。
這些,還都只是些微疾小創罷了。
最可怕的,是京城中這些手握重兵的臣子們。
他們磨刀霍霍,虎視眈眈,只等一個訊息,便可以揮舞大旗,撕破了臉皮……
這個訊息就是……
金風送爽丹桂飄香的大齊國,暗地裡已千瘡百孔,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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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朝政、軍政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蓁王府集中著。
東宮,在垂危皇帝的默許下,已然被架空。
博弈的雙方,都在尋找一個理由。
一個說服天下的理由。
玉衡星是誰一事,朝廷決計追查了。
轉世的神女到底在哪裡?
亂世,更要彰顯宗教的力量……
八月二十六日。
蓁王李成器索性撇開東宮太子,就在鬱金碑林別院開了議事會。
議事會的範圍很怪,傳召了四位閣部大臣和兩位都督府大都督及府中成年子嗣前來議案。
——天權星死後到底留下了什麼。
關鍵之時,令月自然不能不來。可當她隨著袁家大蟲子、二虎子、三狗子準時到達鬱金別院的時候,發現中軍都督府,竟也只來了兒子光宗、耀祖。
方大都督也病危了,中軍府事宜,由準駙馬方光宗代為處置。
令月不知這李成器又打的什麼算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