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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韓程替江既白包下6號影廳,一切事宜都是溫菘藍和他接洽的。當時留了號碼,後面一次都沒打過。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鈴聲響了近一分鐘,對方才接。
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一股子慵懶,「喂,藍藍?」
這聲「藍藍」,著實讓溫菘藍怔忡數秒。
這樣親暱的稱呼,帶著無限柔情和繾綣,像是在叫自己的愛人。
只可惜江既白現在不配這樣叫她。
女人的聲音沉涼而冷靜,「還請江先生叫我溫菘藍。」
江既白:「……」
電話那邊明顯沉默一瞬,一道平和的呼吸聲透過手機聽筒飄進耳朵。
隨後江既白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他刻意省去了稱呼。
溫菘藍根本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關於月月,我覺得咱倆有必要談談。」
江既白倏然一愣,下意識就問:「你想要回月月的撫養權?」
溫菘藍明顯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急切。
她不緊不慢地解釋:「不是撫養權,而是探視權。」
她一字一頓重複一遍:「我想要月月的探視權。」
聽她這麼一說,江既白這才鬆了口氣。
他輕聲問:「明天你有時間嗎?」
溫菘藍檢視了一下自己的排班表,語速飛快,「明天我輪休。」
江既白言簡意賅,「明天上午來我家,我的律師會跟你談的。」
「好的,我明早過去。」
說完想起什麼來,忙問:「月月明天在家嗎?」
明天恰好是週六,月月不用上幼兒園。
江既白:「明天下午月月有畫畫課,你可以陪孩子一起去上課。」
溫菘藍由衷道:「謝謝。」
第二天是個雨天。春雨綿密,整座城市浮著一層淡白色的霧氣。
近幾日倒春寒,氣溫本就偏低。雨一下,濕寒更重。
溫菘藍怕冷,特意穿了件厚實的羊絨衫,外面再套一件橄欖色的長風衣。
穿戴整齊,拿上包,準備出門。
在玄關處拿傘時,她接到了母親的語音電話。
倒春寒來了,老母親擔心溫菘藍感冒,叮囑她多穿點衣服。
車禍以後,她的體質大不如從前。這幾年越發畏寒。只要一變天,她就容易感冒。有時腸胃受涼,還會鬧肚子。
這樣的電話溫菘藍過去接過好多個。以前工作忙得焦頭爛額,接到母親的電話多少有些不耐煩。每次都很敷衍。
如今再接到母親噓寒問暖的電話,她只覺得溫暖。內心再無半點不耐煩。
她車禍失憶的這四年,父母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這段時間,斷斷續續從閨蜜蘇意綿那裡聽到了一些過往。她失憶前的生活逐漸變得清晰完整。
據說父母當年是堅決反對她嫁給江既白的。兩家家境懸殊,門不當戶不對,本就不是良配。何況江既白在娛樂圈浸染多年,可謂是萬花叢中過。他現在看中溫菘藍。難保後面不會變心,看上其他人。二老擔心女兒後面受苦,極力反對這樁婚事。
奈何溫菘藍自己堅持,非江既白不嫁。二老最終也只能同意。
本以為還能維持個幾年。沒想到兩人沒到一年就離婚了。離婚的原因並非江既白變心。而是溫菘藍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從頭至尾,一切都是對方精心謀劃的。他費盡心機得到溫菘藍,甚至不惜撬動她在電視臺的工作。他只想嘗個鮮,從未考慮過天長地久。花花公子永遠不會為了某個人停留。
一開始就別有用心,蓄意接近。出發點就錯了。即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