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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輕搭上我的雙肩，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嘴，他從鏡中看著我：&ldo;我的母親是秦夫人的陪房丫頭，不懂詩書，如果不是生了我，那時秦夫人又難產去逝，候爺打仗受了重傷，要取個新人沖沖喜，可能一輩子也不會被扶正，&ldo;他靜靜地說著他的往事，&ldo;她雖生得美艷些，但心地仁慈善良，不懂口角之爭，又時常自卑是丫頭出身，所以總被其他姬妾欺侮，而候爺早年忙著追名逐利，貪歡尋新，待過了母親的新鮮勁兒，便不大進她的房了。小時候我最常見到的是各房在母親的門外叫罵，而沒有候爺的庇護，她這個正房倒像個偏房似地躲在屋裡以淚洗面。&rdo;

他苦笑一聲，繼續說道：&ldo;直到我五歲那年寫了一篇文章，讓夫子讚嘆不已，候爺才意識到我這個兒子不太一樣，我的母親也綻開了笑容，那時我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見到她的笑容了，於是我覺著若在候爺和他的朋友面前寫幾篇破文章，射幾支箭，耍幾套拳，便能讓候爺多去看看我母親，讓她多笑笑也不錯，反正於我而言，這些也不是什麼難事。&rdo;他輕哧一聲。

不是什麼難事……我絕倒！

真得是，真得是這樣的嗎，原同學，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你那時才六歲，對嗎？

只聽他繼續說道：&ldo;可惜好景不長，後來我被人設計摔下馬來，母親一氣之下也就病故了。&rdo;

我心下惻然，轉過身來，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中是第一次，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他也握住我的手，沉默一陣，他忽地一笑：&ldo;第一次見到你，是六年前吧，我聽到你為了救你妹妹胡謅的話，當時心想，好一個急智的丫頭，若我母親有你一半的口舌之利，也許不會這麼命苦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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