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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吊帶上衣，她胸前晃悠著一對白色肉球，他摸著她柔軟的手，說：&ldo;有你在，我好多了。&rdo;

&ldo;你真傻，不會少喝點。&rdo;

&ldo;男子漢大丈夫，酒場就是戰場，能輕易服輸嗎？&rdo;

&ldo;人家說商場才如戰場哩。&rdo;

&ldo;都差不多，不能言敗，你懂嗎？&rdo;

&ldo;我懂，你們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rdo;她指尖點一下他的額頭，倆人一塊笑起來。楊啟明接著說：&ldo;你小姑娘懂什麼？男人嘛，面子比天還大呢。&ldo;

&ldo;你就忍心讓我凍著？&rdo;她嬌滴滴地說。楊啟明笑著掀開被子，讓她鑽進被窩，雙手摟緊她。

第二天早晨，他從夢中醒來，懷裡抱個枕頭，挺軟和，枕套布又白又細，如柯慧琴白皙的肌膚。他發現腹下的東西始終屹立，驚訝地說：&ldo;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一年多不行了，怎麼說行就行了呢？&rdo;

《改制》三(1)

下午，楊啟明把擬定好的改制方案，讓辦公室蘇主任去列印，蘇清輝不高不矮的個兒，結實的身板，厚嘴唇，敬業的他讓楊啟明很放心。

建行支行行長潘家寓來了，他四十來歲，有點禿頂，一見面跟楊啟明熱情握手，說：&ldo;楊總，又讓你逮著了，這麼好的事也不言一聲，信不過老弟啊？&rdo;

&ldo;哪兒的話，大財神，啥好事還少得了你呀，什麼風把你吹來啦？&rdo;

&ldo;當然是改制的東風了，有什麼需要我辦的？&rdo;

&ldo;你來得正好，我想做個資產評估。&rdo;

&ldo;怎麼評法？&rdo;

&ldo;這還用我教你？&rdo;

&ldo;當然，當然，想高可要多交評估費。&rdo;

&ldo;多也多不到哪兒去，你給點兒優惠不就行啦。&rdo;

&ldo;那沒問題，這點小錢我還看不上眼呢，給你打五折怎樣？以後外商投資款，你可要放在我們嗎。&rdo;

&ldo;這話說得太見外，有點兒惟利是圖。&rdo;

&ldo;現在誰不見利就上？這叫以經濟為中心。好，不說了，我馬上回去拿合同，替你打工跑快點還不行嗎。&rdo;

&ldo;你有錢賺，當然得跑快點兒，評估可要抓緊。&rdo;

&ldo;十天內出報告，我保證。&rdo;潘家寓說完，亮亮的頭頂閃一下，出門去了。

下班前，楊啟明與潘家寓簽完委託資產評估合同，正準備回家，接到鄭經理的電話，讓他趕緊到餐廳去一趟。原來晚飯時，防疫站吳站長帶一群手下來餐廳吃飯，菜沒上齊，他們就打死九隻蒼蠅，非一隻罰五百不可。他想起前幾天下午，區防疫站來酒店滅蚊蠅、老鼠，他一看送來的合同，八千七百多，氣不打一處來，噴那麼點破藥，一聞就是廉價的敵敵畏，酒店上下臭烘烘的，旅客紛紛要退房。他們到處撒老鼠藥，老鼠沒毒死幾隻，貓倒陣亡不少，他想先拖幾天再說。沒料到鬧起來了。

他到了餐廳。乾瘦的吳站長窄臉拉得長長的，一雙三角眼盯著白瓷盤，站著用筷子撥蒼蠅，嘴裡數著數，一隻蒼蠅泡在魚湯裡，吳站長用筷子夾起來，陰陽怪氣地說：&ldo;七‐‐八‐‐九，楊總，我說的是實話，一隻也沒少吧？&rdo;

楊啟明一肚皮厭惡。這傢伙跟自己關係不錯，一口一聲楊局地叫，明知自己市裡關係廣，今天怎麼變得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