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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rdo;景曦渺的臉色更加蒼白，&ldo;這才是運籌帷幄決策千里。這個小吏，還記得奏摺上寫的什麼嗎？&rdo;

&ldo;回皇上，這個小吏說他看過奏摺之後覺得事情太大，就將原本抄錄之後藏匿了下來，將假的那份送了出去，希求將來出事可以將功贖過。&rdo;程旭良說完，景曦渺猛地站起來。程旭良連忙自袖中抽出一份淺黃色奏摺呈上去。

景曦渺接過來，想要開啟，可是雙手發顫，他不敢想裡面說的事，如果是相里若木被檀心暗殺的話，那麼，那麼……程旭良不敢催促，皇上的臉色蒼白的可怕，他擔憂地望了劉公公一眼，見劉公公也是驚恐地瞧著皇上。

終於，景曦渺走到案邊，將奏摺全部展開鋪在案上，手指在奏摺上劃過似乎在數什麼。

程旭良不知道皇上在做什麼，只是想起一件事，&ldo;皇上，剛出了假造奏摺案，這兩份奏摺臣不敢保證真假。&rdo;

景曦渺無意識似的點點頭，隔了一下才說，&ldo;這份是真的。朕知道檀心善於模仿他人筆跡，吳鳴宇又身居要地，所以朕讓他無論寫什麼，在朕指定的位置上都要寫上朕指定的字，全句又要通順不能使人看出來。可惜朕沒想到有人連太尉的奏摺都有本事劫走，所以未曾提防那邊。&rdo;他閉了閉眼睛，有一件事，他還是提防了的，所有來往前線的軍報都要走吳鳴宇的關口，他曾暗中密旨吳鳴宇，只要看到李允之軍中的信到，即使是絕密軍報也要閱過之後才能讓它透過。他不是不信相里若木，他是怕防不勝防。

景曦渺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閱讀吳鳴宇的奏摺。外邊韓夢圭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守著，方才程旭良把奏摺送進去的時候他知道，他們說話的時候他還聽得見，這會皇上也該看完了，可是怎麼這半天裡面鴉雀無聲的。這檀心也是好笑，一輩子學人筆跡騙人的，竟然被一個小吏的假奏摺給騙了，真是業報。

他向著門邊走過去，跟小太監點點頭陪了個笑臉就向裡邊張望。景曦渺還在看那兩份奏摺，但是臉色已經變了，之前還蒼白的臉現在漲得發紅，韓夢圭琢磨不透那奏摺上到底寫的是什麼，半晌 ，突然見皇上拿起手邊的茶盅用力擲在牆上摔得粉碎，碎片一直濺到韓夢圭的衣角，把韓夢圭嚇得猛地向後一跳，&ldo;皇……皇上……&rdo;

景曦渺不說話，只是氣喘，韓夢圭意識到這真是出了大事，邁過門檻進來就跪了下去，等著景曦渺說話，可是看景曦渺又不像是看到太尉離世該有的模樣。

景曦渺突然離開案邊，在屋裡來來回回地走，臉色漲的緋紅，氣喘的呼吸紊亂，忽然在程旭良面前停住腳，厲聲問道，&ldo;你看過這兩份奏摺嗎？&rdo;

&ldo;臣從未看過。&rdo;程旭良連忙回答，他的確沒有看過，這個時候，誰也不想早皇上一步知道事情真相。

&ldo;好，好，好，&rdo;景曦渺連說了三個好字，再無話，一揮手，&ldo;你下去吧。&rdo;

韓夢圭不敢吭聲，景曦渺不僅僅是在悲傷，他是在生氣。景曦渺在椅子上坐下，看著韓夢圭忽然笑了出來，說出的話虛軟無力&ldo;相里若木倘若還活著，朕就殺了他。&rdo;

韓夢圭猶如聽見晴天霹靂一般，呆望著景曦渺，景曦渺似笑非笑，但是那眼裡，怒已極。氣痛之下忽然又笑出來，乾巴巴的沒有任何歡快意味的笑聲讓韓夢圭膽戰心驚。

&ldo;皇上誅殺……誅殺……大臣，是要有理由的。&rdo;韓夢圭第一次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