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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習過一種艷舞。
這種艷舞,是她從一個揚州瘦馬那裡學來的。大家閨秀,大多不屑於此道,但彭翠茵一心向上攀援,自然在自己最大的優勢上,下足了苦工。
李懷懿一開始沒看明白,疑惑地看著她的動作。等彭翠茵一邊舞蹈,一邊解落了羅裳,還欲解開小衣時,李懷懿震驚了。
這個女子,竟把他當成那等亡國之君?
李懷懿的心頭竄起怒意,揮袖而去。
「陛下!」彭翠茵急急掩住衣裳,追上去,「臣妾可有何處做得不好?」
李懷懿的目光冷冽如霜,「爾太過放蕩,不堪為妃。即日起,褫奪爾之封號,囚於冷宮,不得外出。」
他大步離開,任由身後的彭翠茵跌坐在地。
暮色籠罩大地,李懷懿出了彭翠茵的宮殿,乘上步輦,冷聲道:「回承乾宮。」
宮人們不敢多問,紛紛手提宮燈,簇擁著他離開。
李懷懿望著籠罩在無盡黑夜的皇宮,目光冰冷淡漠。
他見過這種舞蹈。
是在父皇的一個妃子面前。
這個妃子,用催情的燃香,害死了他的父皇。他即位後,大怒,欲縊死這個妃子。
妃子百般哭泣,不知如何說動宮人,讓宮人將她帶到他的跟前。
隨後,妃子屏退宮人,跳出這種舞蹈。
她以為他也是那等昏庸帝君,會為了一個女子的嫵媚而折腰。
但他絕對不會。
李懷懿坐於步輦之上,身姿筆挺,目光堅定。
……
翌日,宮中便傳遍了彭翠茵的遭遇,這個僅僅做了半日貴妃的女子,成為宮妃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姜鸞一邊吃著櫻桃,一邊聽宮女講述此事。
等宮女說完,姜鸞搖頭道:「本宮連日來細細尋思,突然回想起舊日一則傳言。」
在和親之前,越王曾有意地為她蒐集一些秦國的宮廷秘辛,以保證她可以在異國安穩地誕下子嗣。
圍在姜鸞身邊的宮女,除了含霜,便是從越國帶來的陪嫁宮女,都是姜鸞的心腹之人。她們齊齊豎起耳朵,探問道:「是什麼傳言?」
「本宮聽聞,秦國的先帝,是在後妃的床榻上駕崩的。」
通常來說,壽終正寢的皇帝,會在駕崩之前,躺在自己宮殿的龍床上,莊嚴地交代身後之事,以保證權力的順利交接。
宮女們俱是驚訝,含霜遲疑地道:「奴婢在宮中呆的久,確實曾聽過這麼一耳朵。但是,當年談論這件事的宮人們,都被陛下梟首了。」
陪嫁宮女們連忙捂住嘴巴,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不會說出去。
姜鸞輕笑了一下,「這麼說來,傳聞是真的咯?」
宮女們面面相覷,紛紛應道:「應該是吧……」
一般而言,在宮廷之中,被捂得越嚴實的傳言,就越有可能接近真相。
姜鸞垂下眼睫,纖長手指拿過一顆櫻桃,放入口中咀嚼。
櫻桃汁液飽滿,甜蜜可口。
「陛下不行。」姜鸞嚥下櫻桃,露出一個愉悅的微笑。
……
李懷懿並沒有覺得自己不行。
在他看來,自己只是需要一個美貌而端莊的妃子。
但很顯然,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這種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李懷懿決定不再在後宮之事上浪費時間。他迅速地開拔大軍,聯合越國一起,圍攻相鄰的齊國。
第9章 宓妃你說 他真的很想觀察一下,究竟是……
齊國不支,節節敗退,接連被秦越兩國佔領城池。李懷懿御駕親徵,如猛虎般繼續進攻,天下剩餘三國,感到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