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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皇帝,坐擁整個王朝,這天下的每一個女子,都任他予取予求。
他就不信,在這世間,沒有第二個如姜鸞那般的絕色。
……
半個月之後。
春意融融,柳絲拂動,長樂宮中的玫瑰依次盛開。姜鸞坐在廊廡之下,托腮凝視著從宮外飄進來的柳絲。
「娘娘,」陪嫁宮女拿著紙鳶走過來,「您可想放紙鳶?」
姜鸞搖頭,「院子裡施展不開。」
陪嫁宮女笑道,「娘娘,咱們長樂宮的院子大,可以放。」她搖了搖手上的紙鳶,「很好玩的。」
最近,從越國帶來的書卷都看完了。姜鸞的琴彈厭了,畫作膩了,每日裡盯著牆外發呆的時候越來越長,陪嫁宮女們都擔心姜鸞會出什麼問題。
姜鸞瞥了一下宮女期待的臉,從美人靠上站起身,「那本宮來放紙鳶吧,本宮在前頭跑,你在後頭託著它。」
「哎。」宮女高興得應了一聲,將紙鳶交到姜鸞的手裡。
今日的春風溫和而飛揚,姜鸞在院中跑了一會兒,紙鳶真的慢悠悠飛上了藍天。
「真好啊。」姜鸞仰頭看它,雙目含著希冀的光。
她立在長樂宮的奢麗院子裡,院中玫瑰花叢濃烈地盛放,花叢之外,矗立著高高的碧瓦紅牆。
姜鸞看了一會兒紙鳶,將線交到宮女手裡,「本宮跑累了,你在這裡放著,本宮在一邊看。」
宮女應是,小心地扯著紙鳶的線,不讓它落下來。
姜鸞往廊下走,才走了兩步,忽然聽見宮女「啊」了一聲。
她轉頭看過去。
宮女皺緊眉頭,說道:「娘娘,線被扯斷了,紙鳶落在了外頭!」
「無妨,讓含霜去撿吧。」
長樂宮裡,只有含霜等秦國宮人,才能自由出入。
陪嫁宮女應是,去找含霜。含霜一聽,便匆忙出去尋找紙鳶。
姜鸞回了殿中對弈。她自己跟自己下棋,一邊下棋,一邊輕輕啜著玫瑰花茶。
長樂宮中的日子漫長而無聊,她在前些日子,和宮女們一起採摘了一些玫瑰花瓣,曬乾後用來泡茶,香氣極為甜美濃鬱。
過了一會兒,含霜拿著一個斷了線的紙鳶,臉色沉凝,匆匆邁入大殿。
姜鸞輕輕放下一枚白色棋子,「怎麼了?」
玉質的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娘娘,」含霜走到近前,將紙鳶放下,「越使來了。」
姜鸞盯著棋盤,落下一枚黑子,「正月十八,越使不是才來過?」
含霜憂慮道:「正是。不僅如此,奴婢方才在御花園中尋找紙鳶,還聽見了一些風言風語。」
「哦?」姜鸞挑了挑眉。
含霜抿唇,「闔宮上下都在傳,娘娘您其實被陛下厭棄了!」
姜鸞心想,這沒什麼稀奇的,事實正是如此。但是——
她看向含霜,「越使因此事而來?」
含霜連連點頭,說道:「她們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越使聽見訊息,就來了!」
含霜掰著指頭數道:「這段時日以來,陛下頻頻翻后妃的牌子,他闔宮都去了,獨獨沒來您這裡。」
「半月之前,陛下召集後宮嬪妃到承乾宮,唯獨沒有叫您。」
「現在,陛下更是大張旗鼓開了新的選秀。」
「最重要的是……」含霜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大家都知道了您在入宮那夜,其實未被陛下寵幸。在正月之後,您更是從未踏出長樂宮。」
春風吹拂,玫瑰花香被春風送入殿中。耀目的陽光傾瀉而下,透過開啟的殿門,可以見到蜂蝶在玫瑰花叢中亂舞,翠鳥在枝頭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