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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味加入了群聊。

小墨水：哇，這時候還有新來的帥哥！新人報三圍，身高存款唧唧大小，一個都不能少！

大鋼筆：？？？我去個廁所的時間你都能給我現編頂綠帽子[挖鼻]。

小墨水：你在高鐵上個廁所都還要掏出手機[驚恐]。

舊情綿綿：新來的帥哥你別理那倆個死基佬，資料不方便公開暴露，私聊我們也是可以的[害羞]

姜味：……我是人間朝暮。

半江瑟瑟：……默默縮回了我激情打字撩漢的手。

小墨水：……小暮果然攻，連社交帳號都是一股子高冷御姐味兒，和那些動不動就粉紅芭比蕾絲熊的妖艷賤貨一點都不一樣。

布蕾茉香莓莓：？？？墨水你這個小綠茶是不是又內涵我！

……

姜維默默刪掉了聊天框裡之前打好的「因為我本來就是男的」的幾個字，然後把自己的群名改成了遊戲。

怎麼說呢，感覺大家好像根本沒想聽他解釋的樣子，一個兩個的都自覺替他安排好理由了。既然如此，他還是等明天驚嚇全場吧。

小墨水和布蕾鬧了一陣後，大家又忽然想起來了找姜維進群的目的，紛紛圍了上去。

舊情綿綿：暮啊，你覺得，你像黑幕大家入場券一樣再黑幕大家一次繪簽怎麼樣！

半江瑟瑟：或者你覺得大家在500個玩家中做那脫穎而出的20個人的機率有多大，有沒有百分之一百？

小墨水：嚶嚶嚶我也好想拿到小暮的繪簽，小暮一走就是兩三年，這兩三年裡我們爹不疼又不愛，好不容易等到了娘親回來，是不是會有一點補償？

人間朝暮：……我就打算隨便塗個草稿的哦，如果你們不介意，也不是不能給你們順手塗一個。

舊情綿綿：哇，是親生的媽咪！愛您！

人間朝暮：嗯，你們有想要畫的現在就和我說下，我提前畫好明天帶給你們。

半江瑟瑟：我我我！我要畫我和暮暮的雙人貼貼圖，簽名就寫「送給我心愛的瑟瑟[愛心]」！

舊情綿綿：我也要畫我和暮暮的雙人貼貼圖，簽名寫「送給心愛的綿綿[愛心]」！

小墨水：還有我！我同上，簽名寫「送給心愛的小墨水[愛心]」，好姐妹就是要整整齊齊[害羞]。

海角：……我也要畫和暮暮的雙人貼貼圖，簽名就寫送給你唯一深愛的夫君海角[愛心][愛心][愛心]吧。

人間朝暮：……你們，病了就多少吃點藥[扶額]。

說是這麼說，姜維還是想給大家好好畫幾張，他吃過午飯，便回了畫室，正好鬱斐今日無事，便跟了過去。

姜維租的這間私人畫室在美院外圍靠山腳下人工湖旁的一棟獨立兩層小樓裡，房子外表看著雖舊，卻有一種斑駁的時代感。

鬱斐接送姜維時來過這裡很多次，卻是第一次踏進這間小房子。

房間不算大，但採光非常好，臨湖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午後的陽光落進來，映著窗外的湖光山色，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明亮了起來。

「坐這個可以嗎？」姜維將一個坐墊推到鬱斐腳邊，「這裡之前從來沒有別人來過，我只有一張凳子。」

「嗯，不用管我，你做你的事吧，我隨便看看。」鬱斐說。

姜維便擺上了工具，抓著筆看著空白的紙，開始構圖。

鬱斐默默把坐墊拖在姜維身後，席地而坐，仰頭看著姜維和他的畫板。

姜維動筆前會思考很久，動筆時卻非常利落，線條很穩，幾乎不需要修改，一遍成圖。

鬱斐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姜維。脊背挺直，眼神專注，好似心裡有一個獨立且富饒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