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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房間裡磨磨蹭蹭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鼓起勇氣出門,走到樓梯拐角處,她看到許母。
倆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乾咳一聲,本想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結果這一出鬧得雙方越發不自在。
許母心裡一個緊張,拿起面前的茶杯就喝了一口水,不料茶水滾燙,她燙得面目都有些扭曲了,還惦記著自己婆婆大人的面子,居然忍著沒將那口茶水噴出去,等溫度稍涼了硬生生嚥下,當然這個涼也只是相對於剛入口而言。
這一幕沒能瞞過鍾爾,她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一個箭步衝下樓,熟門熟路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平時怎麼都擰不開的瓶蓋這會擰得行雲流水,她一邊把水遞到許母面前,一邊快速抽了幾張紙巾幫許母擦拭因為手抖而濺在手上身上的茶水,眼中滿含擔憂:「您還好吧?」
許聽廊很快在片場等到了鍾爾,她來的時候他正在跟對手戲演員試戲,兩人沒法交流,隔著老遠互看一眼。
鍾爾沖他蹙眉撇嘴。
是個表達不滿的表情。
但是許聽廊對她的小動作已經有九成九的理解,比如這一次,她雖然看起來不太高興,但他能感受到她並不是真的不開心。
她的整個精氣神都是活的,像株生機勃勃的綠草。
這說明她和他母親的會面還算成功。
拍戲間隙,他接過小袁遞上來的手機一看,果不其然看到母親的微信說「兒子放心,老媽圓滿完成任務」。
他笑一下,收起手機去化妝間找鍾爾。
鍾爾剛從鏡子裡看到他,就迅速扯過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往臉上一蓋。
那紙上用大字寫著「我死了,別找我」。
許聽廊憋著笑掀開那張紙,看著她的臉說起風涼話:「鍾小姐,我看你早上過來穿的衣服跟昨天的一樣,昨天晚上去哪過夜了?」
「找了條小狼狗活動筋骨。」這種戲鍾爾怎麼可能接不住。
許聽廊:「技術還滿意嗎?」
鍾爾說:「不太滿意。」
許聽廊冷笑地擰她的臉:「滋妮多你完了。」
「你才完了。」他下手沒個輕重,鍾爾被擰得有點痛,怒道,「因為你的嚴重失職,導致出這麼大的差池,今天起休想靠近我半步。」
「看來被我媽虐待得不輕,她羞辱你了嗎,不會還給了你支票讓你離開我吧?」許聽廊摸摸她戴了假髮的發頂,安撫道,「應該還好吧,我媽挺好相處的是不是?」
鍾爾輕哼:「比你好相處,你跟個基因突變似的。」
「聊什麼了?」許聽廊問。
說出來嚇死你,鍾爾腹誹。
當時許媽媽的燙傷差不多平息下來以後,倆人正式進入初次見面的環節。
鍾爾就上次放鴿子事件,給予了許母一個遲到的道歉:「阿姨對不起,上次我沒有前來赴約,讓你白等一場。」她知道這時候找別的藉口都像狡辯,乾脆很誠實地說,「我那個時候還沒有準備好……其實我今天也沒有準備好,剛才在房間裡一時頭腦發懵,沒能及時迎接,讓你見笑了。」
許母隨口一問:「你是不是恐婚啊?」
鍾爾被她說中心事,一邊感慨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居然三言兩語能把人看穿,一邊思索自己應該怎麼回答,要是承認了,怕是會惹得許母不高興,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被人白白耽誤。
她很難想像,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那麼在意男朋友的媽媽對她的看法。
見她支支吾吾,許母連忙擺擺手:「我沒別的意思,主要我自己恐婚,實話跟你說吧,我這趟急急忙忙出去旅行,就是因為我男朋友想結婚,我嚇死了。」
「那你提前結束旅途回來是因為想通了嗎?」鍾爾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