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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去太學院,不能耽擱,闞雲澤打算下午回來之後,要和謝白好好說明白。
他不需要什麼皇妃,他喜歡的人是謝白。
因為心裡有這樣的期待,闞雲澤一天都帶著淡淡的笑意,平時明明面無表情冷得一批,這強烈的反差讓看到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有些發毛。
但一天的歡喜到了傍晚回到寢殿的時候,全都化為了烏有。
到處都沒有謝白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張薄薄的紙條,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
離開?
為什麼?
只看到這幾個字,闞雲澤的眼底就翻滾起了可怕的怒潮,風捲殘雲,仿若毀天滅地一般的架勢。
就在他以為有了希望的時候,兜頭一桶冰水澆灌而下,心瞬間涼透。
闞雲澤眼睛失去亮光。
他開始瘋狂地猜測著謝白突然離去的理由,有急事?這是藉口?
難道是因為他昨晚做的事,激怒了謝白,讓他覺得沒辦法在這裡待下去了?所有一切的回應,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闞雲澤冷笑,臉上滿滿的自嘲。
他坐在那,僵硬不動,仿若一具石像,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感情。
隨著年齡增長,闞雲澤稚嫩的臉部輪廓變得越發俊美,面上的情緒波動也越來越少,學會了掩飾,內斂而沉穩。他只有在謝白麵前,才會露出不自覺的笑容,卸下渾身的防備,信任又依賴。
但現在,唯一那個能讓他笑的人也不在了。
闞雲澤神態冷硬,刻意收斂的惡煞之氣也一下放肆地全部外露。這般氣勢,哪怕是身居高位的人見到了,也會驚愕,深知這人非池中之物,假以時日奪得權勢,必是一大威脅。
而他心中唯一的柔軟之處,軟肋也不在了,他的心變得愈加的冷硬。
七年,乍一聽十分漫長,但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對神來說,更是如此。
若謝白去恐怖世界裡,做幾個任務也就過去了。但這一次,卻莫名顯得極其難熬。謝白哪裡都不願意去,急切地盼望著時間快些流逝,也愈發覺得太慢。
七年太久了。
雖然謝白都有在宮裡幫著闞雲澤一步步發展勢力,但說到底還是不夠,一旦六宮中有個權勢大些的有心想搞垮闞雲澤,他還是很艱難。謝白擰眉,難以心裡不掛記擔憂。
若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跟他搞什麼冷戰了,真是浪費時間。
謝白懊惱後悔,恨不得時間能倒流,改變當初的做法。雖然只是一場心境考驗,但裡面的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謝白沒辦法想像自己不在的時候,闞雲澤什麼都只能自己一個人硬抗,連個依靠傾述的人都沒有。
只是想到這,謝白心裡就一陣陣揪疼。
等好不容易臨近七年的時間到了,謝白期待的同時,心裡又控制不住地緊張心慌。想到要看到闞雲澤了,開心又忐忑,心情很是複雜,說不清的感覺。
時間愈加逼近,謝白慌了,忍不住問同事,有些茫然:「你說、闞雲澤好像喜歡上我了……怎麼辦?」
同事是隻千年單身狗,聽到這樣的問題強烈感覺到膝蓋中了一箭,還特別的戳心窩,差點痛得喘不過氣來。他緩了緩,撐著膝蓋,虛弱說:「什麼怎麼辦?他喜歡你,你要也喜歡他的話,就在一起唄,不喜歡就說清楚,然後保持距離,多簡單的事兒。」
謝白聽著同事坦然又瀟灑的回答,每一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謝白垂眼思索。
同事看他那樣,又說:「做神壽命這麼長,活著多無聊,有工作以外讓人開心的事,當然是想怎樣就怎樣,直接正面上,不要磨磨唧唧,不然反而後悔的是你自己。」
謝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