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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吳嘉啟臨時換了曲目,或者從一開始,他就想在校慶的舞臺上唱這首根本不可能過審的歌。
可事已至此,他們也不能上臺去把吳嘉啟拉下來,只能祈禱這首歌快點唱完,並祈禱臺下為數不多過來看校慶表演的家長經過這麼多場演出的洗禮,已經注意力渙散,沒聽出歌詞在講什麼。
終於等到這首歌唱完,吳嘉啟抱著吉他下臺,音樂老師幾乎是扯著他從臺階上下來的,吳嘉啟一臉無所謂,抱著吉他往椅子上一坐,任由老師怎麼罵他,他都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為了把男生的表演揭過去,音樂老師催促八班的同學快點上臺,樓筱站在原地沒動,老師看見,問她:「你怎麼不上去?」
八班的班主任不想讓同事知道樓筱在他們班被孤立的事情,搶在樓筱前頭說:「她不會唱歌。」
樓筱第一次聽別人說她不會唱歌,感覺非常微妙。
五分鐘後,合唱結束,八班同學依次下臺,有先下臺的同學催促樓筱上去搬椅子,可等樓筱上去後,椅子已經被搬光了,他們又催促樓筱去把話筒架拿下來。
樓筱走到話筒架前,耳邊突然響起之前拿球砸她那個男生的聲音,男生用話筒進行了報幕——
「接下來請欣賞高二八班樓筱,為大家帶來表演……」
男生話沒說完麥克風就被搶了,搶過麥克風的音樂老師簡直要瘋:「你們一個個是要幹嘛?造反是嗎?!!」
舞臺上,終於明白八班同學在打什麼主意的樓筱微微一愣——
就這?
第11章 這首歌,是名副其實的《希望……
樓筱甫一上臺,就有十二班的同學注意到她,趕緊提醒後面還在打牌的顧思思,問:「那不是樓筱嗎?怎麼被八班叫上臺去搬東西了?」
「八班?!」顧思思抬頭看向舞臺,正好這時響起男生報幕的聲音,配合樓筱呆愣在舞臺上的表現,她立馬反應過來樓筱是被人耍了,扔下手裡的牌就往舞臺跑,嘴裡還罵——
「那群混蛋!!」
練望舒昨天一宿沒睡,校慶表演才開始,他就嫌吵,獨自去了藝術樓睡覺。
隔音的門和窗戶阻隔一切喧囂,獨獨沒能阻隔他的手機鈴聲。
被吵醒的他壓不住暴脾氣,微啞的嗓音聽起來格外危險:「你最好是找我有事。」
手機另一端的盛翊才想起練望舒是補眠去了,試探著:「要不你先睡,我待會再打給你?」
練望舒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剋制自己別亂發脾氣。
盛翊聽到吸氣聲,求生欲上線,趕緊把情況給說了:「吳嘉啟不是有個自彈自唱的表演嗎,他把原定的曲目換了,新歌唱的是他妹妹的事情,他妹妹你應該知道吧,在別的學校上初三,剛開學一個星期,週末回家就自殺了。」
練望舒:「聽說過。」
吳嘉啟的父母離婚不到一年,他妹妹跟他父親在外地上學,突然就沒了。
他們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基本是透過長輩認識的,有個什麼喪事,面面俱到的大人們自然也會上門拜訪慰問,連帶著家裡小孩都會知道點訊息。
盛翊:「我們還在舞臺這邊,我看他情緒不對,你要不來看看?」
「我又不是心理醫生,他情緒不對我去有什麼用?」話是這麼說,但練望舒還是站起身,走出了琴房。
結束通話通話後,盛翊還給練望舒發了條影片,是剛才吳嘉啟唱歌的時候錄的。
練望舒戴上耳機,聽得眉頭緊蹙。
聚英是出了名缺什麼都不缺錢的私立學校,音響裝置都是最好的,能很輕易就把這首歌的歌詞聽清。
歌詞透過自殺者的口吻自述,開頭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