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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輕咬下唇,「一隻貓可以偷偷潛入很多地方,我可以幫你的。」
季朝卻是伸手在她肩頸處按壓一下,昨日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不小心叫那處有些發青。林嬌下意識往後一縮。
季朝含笑道:「嬌嬌不若幫我將自己休息好,等我回來,嗯?」
林嬌臉上很快透出點薄紅,眼裡露出點羞怯,瞪他一眼,又小聲叮囑道:「那你注意安全。」
季朝點點頭,又揉揉她腦袋,這才起身往外去。
看著季朝的背影,林嬌心裡冒出點不安來,季朝似乎不願她知曉太多,如此,更顯得此事之危險。
此次避暑之行,京城留有太子暫代朝事,大學士輔助太子。
遠在京城的太子臉色一變,「學士這是何意?母后為何要在避暑山莊動手?」
避暑山莊內的左院,正是皇帝留宿的房間。
房內,皇帝面色蠟黃的躺著,臉色的皺紋蹙在一起,顫抖的伸出手去。
床前,皇后正垂眸望著,面色平靜,彷彿床上躺著的並不是一國之君,她將死的夫。
皇后啟唇,語氣稍帶諷刺,「陛下子嗣單薄,當真以為便是天命?」
皇帝睜著蒼老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皇后,手指顫抖,聲音仿若破了的拉風箱,「你你!」
皇后輕笑一聲,聲音有些涼薄,「陛下應也猜到,那無子的嬪是臣妾使了避子的法子,便是懷了子嗣的,也難逃滑胎。對了,還有那產下血貓的信妃,也是臣妾使了狸貓換太子的法子,皇帝竟也便那般信了。」
皇帝情緒愈發激動,喉嚨沙啞,忽的咳個不止。
皇后語氣忽的溫柔起來,「卻是忘記告訴陛下,這毒是情緒愈激動,毒性發揮越快,越有效。陛下還是穩些情緒,臣妾還有好些話要說與陛下的。」
門外傳出些動靜,皇后稍稍一偏頭,忽道:「只是那血貓已死,孩童卻被個心善的給救了去。」
皇后回過來頭,輕笑道:「陛下在黃泉路上走的慢些,今日或許還能與那孩子相認。」
皇帝終是說出點話,聲音斷斷續續,「季季朝進來。」
皇后勾唇垂眸,伸手將皇帝的手握住,聲音有些淒悽然,「陛下原是知曉了嗎,卻依舊瞞著臣妾。陛下好狠的心。陛下莫急,這附近皆是親衛軍,那孩子要進來,許是要費些功夫。」
親衛軍乃皇帝所養,卻早已效忠了皇后,如今已皆是分佈在了避暑山莊。
此時,季朝淡淡的站在門口,旁邊衛辭正含笑聽個親衛軍講話。
那人抱著拳,低著頭卻是態度堅定,道:「皇上病重,皇后娘娘正照看著,此時不便面見大臣,還望兩人大人理解。」
衛辭仍是笑著,「皇上龍體乃江山社稷之事,怕是不好獨叫後宮干涉。我知你也是聽命辦事,只東廠與錦衣衛皆在此,這位大人不若再想想?」
衛辭這話其實有些誇大之嫌,畢竟這是避暑之行,哪能帶多少番役來,兩人合力怕也是對不過早有準備的皇后。
那人心裡怕也是知曉,仍舊守著門。
衛辭輕笑出聲,抬手揮了揮,便見後方東廠人皆圍了上來。
那人雙眼一眯,手放在劍上,「大人這是要逼宮不成。」
潘年看向季朝,季朝指尖輕點腰間的玉佩,微微一頷首,錦衣衛們也皆拔刀上前。
雙方正劍拔弩張著,忽的聽門內太監尖利的聲音,「皇上駕崩——」
林嬌吃罷了飯,又好好的收拾了番自己,總算覺得渾身上下舒坦不少。
薛義這人,對待小橘有多溫和,對待她就有多冷漠。
餘光瞥著薛義,林嬌慢悠悠的溜達到了門口,腳還未踏出去,那守門的番役已是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