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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欣擼了下關小寶的腦袋:「別這麼說你哥。」
關小寶陷入惆悵:「我其實挺羨慕他。」
「恩?」
少年坨了背,繼續摳草:「奶奶走了我還好,難受歸難受,還能接受現實,二騰不行,二騰走不出來,他心裡有愧,好幾年了,一直放不下。」
狗狗懂事地舔了舔關小寶腳踝,少年說:「它叫木頭,二騰抱它回來時都快不行了,渾身是血。」
喬欣一陣心疼,更輕地摸了摸毛。
「你知道我哥被泳隊開除的事麼?」關小寶問。
喬欣一愣,搖搖頭。
關小寶又翻了個白眼:「那你知道他從六歲起學游泳的事麼?」
關騰騰六歲的時候喬欣已經搬出了家屬樓,對此一無所知。
「你真不怎麼關心他。」關小寶這句話把喬欣說臉紅了。
「我見過你。」他說,「在你未婚夫和小三開房你進派出所錄口供那晚之前。」
「我家有你的照片。」
「你變了挺多。」
四句話,藏了很多喬欣來不及去細想的東西,她眨眨眼,最關心的是:「為什麼被開除?」
「我小時候我哥可疼我了,記得有個進口巧克力,我爸出差帶回來的,一盒只有一點點,他捨不得吃都留給我。」關小寶說,「可是後來他就變了,對我特別兇,動不動就打我。」
這話有點過,喬欣說你做的那事不該打啊?你哥都是為了你好。
「恩。」關小寶莞爾,剛才那話他在他媽面前說慣了的,其實他都懂,「他心情不好,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星星姐,你能幫幫他嗎?我覺得他挺願意跟你一起的。」
「如果他願意,你讓二騰自己告訴你。」
「你叫我什麼?」
「星星姐。」少年揚起笑,與關騰騰相似的眉眼中更顯稚嫩。
喬欣按照關小寶給的地址出現在關騰騰家門口,門是密碼鎖,關小寶在微信裡說:【你直接進去,他要是死在裡面你趕緊報警。】
喬欣一哆嗦,趕緊摁了密碼把門開啟。
是個大居,這房子在今天的鷺島不便宜,裡頭裝修的簡單卻有風格,和藍白相似的大塊落地窗,沒有窗簾,一室明亮,往內走有幾個房間,健身室和衣帽間都敞著門,有一個超級豪華雙層狗屋的房間是木頭專用,剩下一個關著門的應該就是關騰騰的臥室。
喬欣光著腳在門口站了半天,想想還是敲了門。
沒人答應,喬欣並不覺得她認識的關騰騰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仰頭喊他:「喂,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躲起來啊,我們都很擔心你。」
房間裡有一張大床,男人赤身趴在柔軟的床墊上一動不動,一會兒後,眼皮抬了下,嘟囔:「不要亂講,誰躲了。」
聲音太小,喬欣沒聽到,又敲著門說話:「關騰騰,你出來,我們說清楚,你是不是在怪我?」
這個問題喬欣梗在心裡好久,就想當面問問他。
關騰騰動不了,嘆了口氣,大聲朝門喊:「你自己進來,有話進來說。」
喬欣得了允許開門,客廳沒有窗簾臥室倒是蒙得黑漆漆,隱約能看見床上有個人,整屋的細絨地毯,腳踩在上面特別舒服,地上隨意扔著幾個土豆沙發和抱枕,她踩著一個,繞開,安安靜靜站到床邊,眼睛適應了黑暗,看清關騰騰裸著的後背上多了些什麼。
那圖騰巨大且猙獰,寓意著這人的悲傷也同樣巨大且無法消散,喬欣碰都不敢碰,哽咽地說:「我最後悔的是奶奶活著的時候沒能多陪陪她老人家,她只記得我了,我覺得很抱歉。」
關騰騰費力抬了抬手:「你站我跟前來,我看不見。」
喬欣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