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簡直有辱斯文(第2/2 頁)
臉的冷汗。
眾人耳邊的聲響那麼清晰,那好幾聲棍子砸在衣物上的動靜,許二柱這是作死呀。
再看若娘,就是一副臉色蒼白,快要暈倒的模樣。
“你,你,你...”
許二柱看她這樣,指著她的手指都在抖,又要維護讀書人的顏面,不好意思伸手去揉屁股。
“啊...哇哇哇...唔...娘...”許二柱氣的說不出來話,一旁的老四突然大聲哭了出來。
孃的骨頭被爹打斷了,骨頭斷了很疼很疼的,他知道的。
“白蘇乖,娘沒事,聽話,不哭。”若娘看老四站在一旁想靠近她又不敢的樣子,心裡有一瞬間的後悔,但還是忍了忍,開弓沒有回頭箭,就讓他們以為她的胳膊被打斷了吧。
老三這時候也從爹把娘胳膊打斷了的情況中緩了過來,快步過來,擋在娘和老四面前,正對著許二柱,一臉的失望。
他看的清楚,先前他們這個親爹是真的下了狠心的,這一棍子要是直接砸在孃的腦袋上,人不死半條命也沒了。
村裡老人常說,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他娘還在呢,他爹就被攛掇著想打死他娘了,可以預見,要是娘不在了,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老三盯著他爹看了許久,久到許二柱手中的棒子舉不動,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順著臺階滾到了邊上。
他一直盯著棒子,直到它不動了,才提腳走過去,將它撿了起來。
這棒子是堂屋門上的門栓,自他有記憶起,就是許二柱心情不好,或者他們“做錯事”時,用來訓人的工具。
他記得小時候,大伯家大虎哥有一次自己爬樹摔下來哭了,他和老四剛好經過,就被大伯孃逮著說是他們故意推的大虎。
後來抬著摔斷胳膊的大虎找上門來,他爹人前鞠躬作揖,讓娘拿銀錢賠給人家,等人走了,轉身拿了這個門栓就打他跟四弟。
四弟那時才三歲,路還走不穩當,被打的差點斷了氣,是娘連夜抱著老四去鎮上醫館,才撿回了一條命,醫藥費是娘賣了一畝良田才湊齊的。
也是從那時起,老四不開口講話了,平時反應也不如同齡的娃娃。
漸漸地,村裡人才說老四是個傻的。
他娘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壞脾氣的,他小的時候娘還很年輕,很漂亮,白白的,講話都不大聲,他記得,娘笑起來可好看了。
也是那次,當爹知道娘賣了田產去給老四看病,又拿門栓打了娘。
娘被他拖到西廂房打的,滿頭滿臉都是血,還吐了血。
後來娘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
這麼多年了,他以為他忘了。
今兒看到這門栓他才發現,沒有甚麼是會真的忘記的,發生過的事情,總有痕跡。
他這個爹,到如今了,還動手打娘。
枉為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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