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真相(第1/2 頁)
翠和殿裡,安陵容聽著孃親深深淺淺的呼吸,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這虧欠孃親的太多了。 迷迷糊糊就沉入了夢境之中。 在金碧輝煌的未知名大殿內,十幾名宮女手持鋼刀,在殿內展開了一場百人斬,刀刃劈砍之下,血肉橫飛,地上血流成河,危險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大殿,讓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那個體型高大的男人,一身的黑袍,臉上帶著令人無法捉摸的冷酷表情,手裡持著一柄古銅長劍,一言不發地觀察著殿內情況。 他的雙眸凌厲無比,目光流轉之處,宮女們相繼流著鮮血倒地不起。 而她,安陵容眼裡充滿了憤怒,手握匕首,向那個人撲了過去,男人側身而過,一指點中她的穴道,她瞬間無法動彈。 此時,男人森冷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將她撳起來拋至一旁。殿內瀰漫著血腥的氣味,劍光閃爍,人影飄忽。一番激戰過後,十餘名宮女無一倖存。 她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今天非替她們報仇不可,她從地上撿起一柄長劍,向男人衝了過去。 男人絲毫不懼,嘴角還掛著一抹嘲弄的笑容,看都沒有看她,隨手揮動手中長劍,劍光劃破空氣,將她逼到牆角。 她一次次發起攻擊,一次次被他擊退,她覺得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可是不願意就這樣死去。 於是,她拼盡全力,大喊了一聲:去死吧!然後閉著眼一劍揮下。 待她睜開眼時,男人緩緩地扶著牆壁倒在了地上,她以為是自己殺死了他。 待劍回鞘,劍刃上沒有看到點滴的血跡,她迷惑不解時,看到皇上正站在男人的前方,手中舉著長劍,劍尖上滾下鮮紅的血滴。 男人昏死過去,皇上消失在大殿前,她氣喘吁吁地追了出去:“皇上,等等我!” 一驚,就醒了過來,她收拾妥當去養心殿找皇上。 養心殿內,燈火通明,今日比往日多點了幾盞燭燈。 赤澄明黃的雕破圖風擋住了皇上和安陵容的視線,皇上依然在安靜地批摺子。 “多謝皇上,我孃親身體經過溫太醫的診治,已無大礙,休養一些時日即能恢復如初。” “不知皇上,是否有調查到事情的真相?” 她近到桌,將茶葉罐開啟,上好的西湖龍井茶葉,用滾開泡了又泡,給皇上沏了一杯熱茶,茶的熱氣熨貼著安陵容的眼裡淡淡的慍怒,情緒漸漸地低了下去。 “嗯,你坐下來,朕已派人調查了。”皇上雙眸微閃,看不清楚任何情緒,他輕輕將手中的毛筆擱置下來。 皇上目光柔和,微微品了口熱茶,緩慢地問道:“安常在,你的父親一共納了幾房妾呢?” 她竟在皇上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滿,對細節十分敏感的她,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前錯開一步,緩緩地跪倒在皇上面前。 “回皇上,嬪妾入宮前父親除了正房孃親林秀以外,還納了三房妾室,自嬪妾晉選入宮的那天起,就寫了書信託蕭姨娘帶給父親,規勸父親好好善待孃親。” 一股淡淡的香氣瀰漫在養心殿內,皇上又點了宜睡香。 皇上的聲音宛如溪水般輕柔:“起來吧,起來坐在朕的身邊。” 安陵容應聲,不安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皇上突然沉默了片刻,重新執起筆,又批閱起了摺子。 窗外不知何下起淅淅涮涮的小雨,風撲著窗稜微微作響。 皇上輕輕皺下眉毛道:“安比槐這小官做得比朕還舒服。”嚇得安陵容又“騰”地起了身。 皇上轉過頭朝她微微牽起嘴角道:“朕叫你坐,你就坐,你害怕什麼,安比槐是安比槐,你是你。” 安陵容耳朵微微發紅,皇上的話直接了當而來。 “安比槐這官職位不高,月銀也不多,一年四十五兩銀子,只夠他一個人的開支。他能養得三房小妾,朕原本以為他藉著為官掩護,貪汙了銀子,結果一查,事實還真沒有。” 皇上說話的速度與執筆的速度一樣,漸漸快了起來。 安陵容落下地的一顆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口。 安陵容看著皇上低頭奮筆疾書道:“皇上,嬪妾的父親委實沒有貪錢,他的銀兩歸他用,嬪妾孃親開了個繡品店,二房蕭姨娘開了個包子鋪,而四房姨娘李玲玲開著的是典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