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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花樹下的楊梅，他的心上，被些淡淡的憂傷籠罩，不知是因為死去的女人，還是因為楊梅。

第4章

秦歌胳肢窩夾個小包，便服，看著跟收電費似的。包裡塞著行動硬碟，裡面有昨晚從網上下載的那個影音檔案。他本想到隊裡召幾個人過來看看，哪曾想剛進門，就被隊裡的小青年圍住了。大家把他擁到賀蘭的桌子跟前，讓他看顯示器上播放的一段畫面。

那正是秦歌今天想讓大家看的。

賀蘭年齡不大，去年剛從警校畢業分到隊裡，卻是隊裡網齡最大的。她對秦歌說，一夜工夫，這段錄影在網上已經遍地開花了。很多人把它下載下來，傳到不同的伺服器裡，然後在論壇裡張貼出來，有的是線上播放，有的提供下載地址。甚至有些反應迅速的娛樂網站也收集了這段錄影，在首頁加以推薦，起的名字也形形色色，但無非都是暴力血腥加色情。

“用不了多長時間，全國的網民都能看到它。那會兒，肯定會驚動上頭，所以我們與其等著上頭下任務，還不如主動出擊，把這事弄明白了。”賀蘭說。

“網路就是地球村，這事臨了不一定落咱們頭上。”有人這樣說。

“可你別忘了，這影片錄影可是從咱們市裡流傳開來的。”賀蘭回答。

“這可不一定，網路這麼大，誰知道它的首發是在哪兒。”

“這簡單，現在咱們分頭到網上去，不管是論壇還是網站，釋出都有時間，如果大夥能找到一個地方，釋出時間比電臺裡公佈網址的時間要早，那這事就跟咱們沒關係了。”

大夥兒誰也不動地方，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心裡都已經同意了賀蘭的觀點。

秦歌想了想，說：“到年根了，大家手上的事都挺多，這事咱們要查，但又不能影響別的工作。呆會兒隊長來了，我再跟他合計合計。我看這事參與的人不能多，咱們賀蘭對網路熟，這事就先交給她。真要確定這是樁兇殺案，咱們再報到局裡立案偵破。”

當然沒人對秦歌的決定有意見。

局裡上午有個工作總結會，秦歌作為刑偵隊領導，也得去參加。會上見到了隊長，想跟他說這事，但沒機會。好不容易熬到散會，剛拉住隊長要說事，就接到了賀蘭的電話。

賀蘭說，錄影的事情有眉目了，她讓秦歌趕快過去一趟。

秦歌來不及跟隊長細說，匆忙趕回隊裡。隊長坐電腦前看錄影補課，這邊賀蘭簡單把一上午瞭解到的情況向秦歌做了彙報。

賀蘭最先打電話到電臺，昨晚夜話節目的主持人和導播嚇得不輕。當晚就有人把那段影片的事反映到了臺裡，值班領導一看那錄影，就知道這不是一般的事故。按說電臺播音都有6秒鐘的延時，但主持人和導播當時都被那愛情故事吸引，一時大意，就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電臺追究責任，不關賀蘭的事，賀蘭只想打聽昨晚那個電話是從哪兒打進去的。

電話號碼有記錄，但沒用，是街頭的IC卡公用電話。

這邊沒線索，賀蘭又打電話給一家企業。昨晚電臺裡那人公佈的網址，其實是一家企業網的網址。那家企業負責網路維護的一個小夥子承認，昨晚他們伺服器遭到駭客攻擊，被篡改了首頁。但那駭客攻擊伺服器的目的，顯然就是為了釋出那段影片錄影，對伺服器裡其他資料和檔案，沒有進行任何破壞。

這樣賀蘭得出結論，昨晚上的事顯然是有預謀的。如果僅僅是打個電話，那還能說是有人閒著無聊搞惡作劇，噁心大家一把。但現在這裡頭牽扯到了攻擊伺服器，這已經牽扯到了法律問題。因而賀蘭的心情有些沉重。

剩下的時間，賀蘭專心研究那段影片錄影。畫面中的男人自始至終戴著面罩和穿著寬袍，而那女人，被虐殺後，卻露出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