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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卻隱而不發,企圖息事寧人!你們,是否是相擁兩個一無所有的孩子去換來你們安穩和樂的生活!”
他聲音說道最後,便有了幾分責怪,有些事情,大長老雖然心思縝密做得滴水不露,但事後想來,但凡有心的人又豈會察覺不到其中的蹊蹺,當年這倆兄弟落魄至此,大都還是有這些人不願已經穩固的九浮樓再起波瀾,不願相信他們推崇的大長老是一個陰險狠辣的小人,所以,這失去父親庇佑的兩兄弟,便成為了族人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此而遭殃的犧牲品,是他們的沉默,他們的懦弱,他們的膽怯,造成了今日的大錯。溫柔刀
納蘭勤,便也是這樣的人,如若不是昨夜玉瀟然拿出他們在密室之中找到的證據,再加上她聲淚俱下的勸說,以及色厲聲刃的譴責,只怕今日,納蘭勤也未必肯出面揭露事實真相,納蘭一族遠離塵世太久,固然隔絕了喧囂,固然強大,但他們的內心,早已比他們披荊斬棘打江山的英勇先祖遜色萬千了。
被鍾懷仁虛弱卻毫不掩飾自己譴責聲音的納蘭一族的族人,面色震動,沉默不語,漸漸地地下了他們高傲的頭顱。
“你,珍嬸嬸,逸軒六歲的時候,爹爹閉關三月,是你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和大哥,你,松伯伯,逸軒七歲時好奇你所修習的吐納之術,偷偷跟著你上了最高的險峰,差點葬身山谷,是伯伯你不顧生命之危將我救了上來,你的大腿上,現在還留著山石刺進的疤痕,你,友大哥,你是我大哥最好的兄弟,我大哥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鍾懷仁一一指過臺下的眾人,面色因為激動而有些潮紅,“難道你認為他會偷族中的密譜嗎?大長老之位,早晚都是他的,我大哥不會蠢到如此地步!那年逸軒十歲,我大哥十四歲,兩個尚未成年的少年,他們,能圖謀九浮樓什麼!況且,即便我大哥真的看了密譜,那也罪不至死,那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為何偏偏要犯下擅自叛族的死罪?那是因為,如果我們不逃,我們就得死!哼,至於怎麼死,有可能是貪玩摔下了山崖屍骨無存,也有可能是修習幻術走火入魔,也有可能是被幽眸蠶食殆盡!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上一代大長老留下的遺子的嗎?”
鍾懷仁字字珠璣,說得下方的族人,無以反駁。
鍾懷仁的聲音適可而止,玉瀟然微微偏首看過去,她所見過的鐘懷仁,一向都是清冷儒雅的,如今日這般色厲聲刃的指責他人,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可見,當年納蘭一族族人的舉動,真的是傷了他,當年他與納蘭逸塵逃出九浮樓,兩個未成年的少年,但卻隻手建立起了四海第一殺手阻組織,期間還要躲避九浮樓永無止境的追查和大長老暗地的追殺,只怕這其中的艱辛,並不比自己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上少多少!
她想到這裡,看向他的目光,憐惜之中便更多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接收到玉瀟然的目光,鍾懷仁餘光落在她身側一白一紫的二人身上,嘴角撇出一抹無奈的苦笑,良久之後,才換上一抹釋然的笑意,對著她,安慰般點了點頭。
“胡言亂語!”大長老四下掃視了眾人的表情,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你以為,你紅口白牙就能夠顛倒是非黑白了!”
大長老死不認賬,鍾懷仁軟硬兼施,使得納蘭一族的族人一時不知如何明辨是非,使得場面一直僵持不下,玉瀟然一步跨到連邪身側,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笑意款款:“連邪姑娘吧!”
“啊!”連邪猝不及防被人叫出名字,茫然應了一聲,待感受到因自己失言而偷來的大長老以及眾人各異的目光之際,不禁慌了神,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一刻之後卻依舊是玉瀟然那種三分淡定形容三分高貴幾分冷冽的表情,“我不知你在胡言亂語說什麼?”
“別再助紂為虐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了!”鍾懷仁聲音淡淡,看著連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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