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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豆身體僵住。

貓貓有嗎？難道不是晏長秋本身就討人厭？

晶片：【恃寵而驕，很正常的啦。】

【閉嘴。】小紅豆麵無表情。

晶片遁了。

晏長秋低頭在小貓耳邊笑了笑，微微低啞的聲音彷彿直接順著耳朵鑽進了小紅豆腦袋裡，嗡嗡直響，連帶著心尖兒都開始發顫。

好奇怪喵……

小紅豆也不想掙紮了，懨懨地讓晏長秋抱著，四肢綿軟無力，活生生一隻失去了夢想的小貓咪。

「你最近總是生氣。」

「那是你煩人。」

晏長秋輕輕嘆了口氣，下巴擱在小貓肩頭。

小紅豆抿抿唇，「你累了嗎？」

晏長秋無聲點頭。

審判庭上看似勝券在握的贏下局面，但是誰又能從晏長秋平靜的外表下看出他的疲憊呢。

小紅豆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晏長秋太強了，在他心裡就像個無所不能的神明一樣，可他一時間忘了晏長秋其實也只是個普通人。

也會累，也會痛的。

小紅豆猶豫片刻，戳戳晏長秋的肩膀，「餵。」

「嗯？」

晏長秋側首望向他，微倦的面容好像一隻大貓，所有致命的殺機都為他的小貓隱藏，只留下無盡的包容。

伴侶……小紅豆咬緊下唇，粉色的唇肉又被咬得紅艷欲滴。

伴侶應該相互扶持幫助，沒有哪一方天生就該無條件地縱容後退。

「你頭抬起來一點。」小紅豆小小聲道。

晏長秋坐直身體，額角牴著小貓，兩人靠得很近，溫熱的呼吸繾綣地交織在一處。

晏長秋終於也變得溫暖了。

治癒進度已經到了80，身體表層的傷全部治癒完畢。剩下的要麼是深層精神力，要麼是晏長秋難以解開的心結。

「小紅豆？」晏長秋低聲道。

貓貓驀地在晏長秋唇上貼了一下，熱燙燙的臉頰相貼。親吻比落在水面上的花瓣還有輕柔。

「對不起……」小紅豆囁嚅道，「貓貓不是故意的。」

晏長秋愣住了。

小紅豆似乎真的很愧疚，他咬著唇，淺水晶一樣漂亮的睫毛垂下蓋住了眼眸，微微扇動著，寶石樣的眼裡有些水意。

「貓貓也想好好說話。」小紅豆吸吸鼻子，「但是……」

晏長秋突然按住他的後頸親吻他。

所有詞彙言語都被交疊的雙唇碾碎，化作破碎的低吟。

小貓嘴裡都是甜甜的餅乾味道，晏長秋卻帶著些微苦澀。

小紅豆迷迷糊糊地睜著眼睛，舌尖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血？」小紅豆輕輕嗅著，小狗一樣用鼻子拱晏長秋，貓舌順從地讓大貓舔吻，「血味。」

「藥品，副作用。」晏長秋微微蹙著眉，制著小貓的下巴，洩出輕微的喘，「別管。」

小紅豆「唔」一聲，兩隻爪爪無力地推著晏長秋，「不行不行……」

晏長秋煩躁地嘖聲，將小貓抵在沙發靠背上，滾燙的指腹掠過小貓的後頸，燒得晶片那處幾乎要燃起來。

小紅豆搖著頭推拒，「不要弄脖子。」

「噓。」

晏長秋抬首離開，食指按在小貓唇中，「乖。」

小紅豆軟綿綿地靠在沙發上，像個吸飽了水的海綿，四肢重得抬不起來，更別提推開晏長秋了。

但他還記得藥品副作用，強撐著搖了搖頭，眼皮半闔，試圖把眩暈感甩走。

晏長秋雙眸如同燃燒的黃金，他看著小貓，貓科雪白的齒咬住小貓領口的紐扣。

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