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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門鈴，沒人理。敲門，把鄰居都敲了出來，還是沒人理。程植曾給過她鑰匙，她開門進去。

一眼就看見臥室的門開著，空的。

李樂桐叫了兩聲，&ldo;程植、程植。&rdo;

沒有回應。

她在屋裡走了幾步，程植確實不在屋裡，電腦還在桌上，螢幕已經黑了，只有電源指示燈還在堅持地亮著。

被困的程植

再次有程植的訊息，是在拘留所裡。要不是程植親自打電話，信誓旦旦地說，如果騙她，他就出門撞上雞屎，李樂桐是絕不會相信的。

李樂桐帶著一頭的霧水見到了程植，他臉上有很明顯的新傷，精神也很頹唐。

&ldo;你怎麼了？&rdo;

程植垂著頭，&ldo;昨天晚上，許和薇給我發了一條簡訊，說&l;我要走了&r;。我當時很害怕，怕她出什麼事，就去了她家&rdo;

&ldo;她家？&rdo;

程植垂頭，&ldo;是的，她家。&rdo;

李樂桐感覺，程植的秘密正在顯現，她不做聲地坐著。

&ldo;我在門外叫了幾聲，沒人理我。我怕她出事，翻過院牆，進了屋裡，然後就躥上來一個男人，把我打了一頓。&rdo;

&ldo;男人？&rdo;

程植的臉更灰了，&ldo;是的。&rdo;

&ldo;然後呢？&rdo;

&ldo;他報了警，說我強姦許和薇。&rdo;

&ldo;什麼？警察就這麼信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do;

&ldo;那總得有證據吧？&rdo;

程植還是搖頭，&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你不知道？這不明顯是誣陷嗎？&rdo;

程植的聲音發虛，&ldo;強姦倒沒有，別的，是有的。&rdo;

李樂桐收回上身，抱著胳膊坐直。程植老老實實，像罪犯一樣，&ldo;中秋節那天是第一次。&rdo;

李樂桐不敢相信，&ldo;中秋節那天？&rdo;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許和薇曾找過她，讓她帶程植出院。但是她拒絕了。

&ldo;是。那天晚上，許和薇忽然來找我，她說她說&rdo;

許和薇那天拄著柺杖出現在程植面前時，程植可以用&ldo;慌亂&rdo;來形容他當時的感受。

&ldo;許和薇？&rdo;他不自覺地想伸出手，摸一摸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實的。多少次他在夢裡夢到過她，醒來之後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許和薇卻慢慢挪了過來，挪到床前，坐下來，看著他。

&ldo;程植。&rdo;她伸出手，摸著他的臉。

程植哆哆嗦嗦，握住了她的手。

&ldo;薇薇？&rdo;他叫。

&ldo;程植。&rdo;許和薇閉上眼睛，程植顫抖著，撫摸著她的嘴唇，然後吻了上去。

吻，沒有分寸。夜半時分，整個醫院一片安靜。只有一間病房裡，如火如荼。

許和薇第二天就出了院，連招呼都沒和他打。程植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角色，他打過許和薇的電話，卻沒人接。

失去又得到然後再失去的滋味，讓人無法忍受。在他與她融為一體的時候，他所有被埋著的感情都被喚醒。喚醒，然後蓬勃生長，似乎再也沒有了能忍耐回去的可能。

他想盡了各種辦法，終於從護士那裡套來了許和薇家的地址。那是一片高檔小區。程植每天在那附近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