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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rdo;

&ldo;他就那樣。&rdo;李樂桐心口壓得慌，跟人說說他，好像能好點兒，&ldo;我們倆剛出來租房子時，有一次捱了房東的欺負。房子巨破，臨走時還非說我們弄壞了她的東西，扣了我們一個月的押金不給。房東是本地人，一個中年婦女，又打不得。當時韓遠徑氣壞了，和她理論了幾句，她就說韓遠徑欺負她，要找居委會。那些破東西本來就是破的，也根本說不清。我怕韓遠徑氣不過，結果沒想到他卻一言不發的拉著我走了。過了幾天，韓遠徑告訴我，他把那婦女的車玻璃全給砸了。&rdo;

程植給唬了一下，&ldo;不是真的吧？&rdo;

李樂桐不理他，&ldo;韓遠徑就是這麼個人。不聲不響，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rdo;

程植想了半天，&ldo;這麼說起來，我對韓師兄忽然有點感情複雜了，他和我想的那種人也不完全一樣。&rdo;

李樂桐沒有說話。韓遠徑是一個很難形容的人，看起來脾氣溫和，卻志向遠大。

&ldo;哎，他不會砸我的車玻璃吧？&rdo;

李樂桐斜了他一眼，&ldo;應該不會，但他可能把你臉上劃花。&rdo;

程植給唬了一下，對著後視鏡看了一下自己的臉，&ldo;也行，長這麼帥，其實沒什麼意思。&rdo;

李樂桐讓他逗得笑了，程植繼續說：&ldo;我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那老頭兒的女兒死了？&rdo;

&ldo;嗯，是死了。愛滋病。&rdo;

程植又嚇了一跳，&ldo;艾……滋病？他沒傳染上吧？&rdo;

&ldo;不知道，沒有吧？他那麼精明的人。&rdo;李樂桐搖頭，&ldo;好像他一開始就知道那女人有愛滋病。&rdo;

&ldo;那他跟人結婚，就圖人家的財產？&rdo;

&ldo;應該是吧。&rdo;

&ldo;嘿，看那老頭兒挺精明，怎麼會讓人騙了呢？他也夠能裝的。&rdo;

李樂桐長出一口氣，&ldo;據說，是他們找的他。&rdo;

&ldo;啊？&rdo;程植更吃驚了，&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rdo;

李樂桐沒有回答。就是這麼回事兒。

車子開了許久，程植說：&ldo;我還真是搞不明白韓師兄這人了。&rdo;

李樂桐沉默了半天，&ldo;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一個人。有時覺得他就像一個賭徒，孤注一擲。我有時也懷疑，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do;

徐鐵成會這麼輕易地把恆遠交給韓遠徑嗎？

愛如潮水

反覆思量過付款的事，李樂桐得出結論，沒有別的辦法，仍然只能在可能的限度內找點理由，壓一壓。

官大一級壓死人，林陽說不付，就不能付。可是否告訴曲曉紅呢？她總覺得，曲曉紅和林陽別著點兒勁。她兩方面都不想幫，也都不想得罪。

她真的很犯難。

李樂桐對複雜的人際關係向來不擅長，她能做的就是儘量少說話，尤其是在韓遠徑離開後，她更不願引人注意。眼下這事兒，她覺得很棘手，也不願去想，想和蘇冉商量一下，又覺得也不是很合適。

想了大半天，頭疼，她放棄了：算了，不告訴曲曉紅了，裝聾作啞好了。如果曲曉紅問起來，就推說不知道‐‐林陽囑咐不能說的，那就是緘口到底。這樣似乎是瞞著自己的領導，也不大對。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希望這麼糊弄過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