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立場(第2/2 頁)
得只有自己的地方,好好的去回顧自己從誕生,到現在走過的每一步路。在寂靜的近乎永恆的囚禁歲月裡,‘它’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時間是一塊不朽的打磨石,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在它面前自稱永恆。
時間也是一個概念,但這個概念卻能將任何事物打磨得不再有稜有角。不論是那些滔天難平的恨意,還是翻江倒海的妒意,都能在時間的磨洗下變得毫無意義。
當‘它’千年之後依舊活著,蘇玉清卻早已作古,帶著無法實現的野望。被時間沉埋,化作一捧腐土,即便‘它’再如何唾棄和咒罵。
死去的人都將那段歲月賦予的恩怨情仇一併帶入墳中,化作他人飯後閒聊的談資。
當你還在執著那那段歲月不放時,帶給你仇恨的人卻早已離去。管不得你後面的所作所為,那你的滿腔怨火,是否真該永遠記恨下去?
陽燧履從不都否自己是個記仇的真小人,但也得承認,活得太久……不是一件好事。
哪怕是最初讓你最憤憤不平、夜不能寐的恩怨,也足以在時間的淘洗下變得又餿又臭,夠讓你在提起時早已忘記那段勢要報仇雪恥的歲月。
剩下的,就會變成一碗不願意再提起的隔夜飯,讓你想一下都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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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的後面就是漫長的釋懷期,直到某一天你再想起時。你會覺得:哦,你說哪件事啊,也就那樣了,不值一提。
不得不說,那是一種過程,一個漫長的過程。
那段被囚禁漫長的歲月,讓‘它’漸漸看透了人心的七情六慾,也不過如此。看透後,這世間已無任何東西能夠讓‘它’在付出多餘的情緒,成就今日的‘它’。
正因‘它’不在意,蘇玉清至死都未能如願。只要‘它’活著,不斷向前走、向前看,那些舊事就只能是舊事。被‘它’遠遠拋在身後,永遠成不了心事、新事。
蘇玉清敗就敗在太執著,才會帶著執念入土。
“……”青年張了張口,最終沒有再追問什麼,而是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陽燧履卻在這個時候回過頭問,【你還有別的問題,一併問了吧。】
“據傳,‘玄女地宮’就是九處‘亢龍鼎首’之一,此話當真?”
【看來,琅瑄告訴你不少事。】對於此事陽燧履微微搖頭,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你說是就是,說不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
【‘玄女地宮’的選址在十萬大山之中,此地山勢瑣碎,山不成峰、聚不成型,難以匯成一條生路。選址在此,也只能做‘次’,做不了‘主’。】
“那‘主’在哪?”青年聽到這裡,急忙探問。
陽燧履抬頭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語氣沉下來,警告他。【吾知道你想做什麼,闖宮這事你老子琅瑄都做不到,你就更別想了,老實待著。】
“……”被對方這麼一通懟,青年面上焦急的神情頓時變成落寞。
他禁了聲,低頭看著面前的地面,握緊了手裡的石牌不發一語。
:()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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