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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憋了這麼些年,好容易讓他抓了個把柄,不藉此大做文章才怪。」彭琳琳諷刺道。
「不止,他還打算讓林陌借著養傷的名義罷演,要逼我們上絕路。」卓申繼續冷著臉補充。
「這二皮臉腦子別是壞了吧?那時候死皮賴臉的要在《飛天》裡插一腳,現在搭上這條船了,又動手在船底鑿起洞來,這對他有什麼好處?舞劇黃了他們王朝也得擔損失吧?」朱震垚奇怪的說。
「我看,他的目的不在《飛天》,而在喻苗。」卓申眯了眯眼,堪破了賀寧的企圖。
「什麼?賀寧氣量不能這麼小吧?就因為喻苗沒去王朝,就要徹底毀了他?」榮秉軒覺得這個理由說不通,賀寧這個人雖然有些事情做的不地道,但絕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他怎麼會想毀了喻苗,他這是想逼著我們和喻苗一刀兩斷,好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呢。」卓申冷冷的笑道:「先借著喻苗闖禍不依不饒,徹底讓他罪無可恕,淪為浮生的罪人,等我們和他劃清界限了,再丟擲橄欖枝,趁機把喻苗收歸旗下,說到底,他根本就沒死心,還惦記著搶人呢。」
「不對,他要真這麼幹了,喻苗就被他一手黑到底了,怎麼還可能事後接受他的招攬?」榮秉軒又問。
「怎麼不可能?林陌是他的人,怎麼說還不是全憑他一張嘴?本來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等時過境遷了,讓林陌出面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澄清一下,再導演一出化干戈為玉帛的好戲,問題不就輕輕鬆鬆迎刃而解了?」
卓申這麼一分析,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用說,如果賀寧真打的是這樣的主意,那講和這條路,就算是徹底斷了。
「紅顏禍水啊!」朱震垚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喻苗是很優秀沒錯,但就憑他一個初生牛犢,居然引發了舞圈泰斗級的兩大工作室之間的惡鬥,簡直稱得上是史詩級別的禍國殃民了。
「有主意沒有?討論的如何了?」這時盧鵬走了進來,見沒人搭話,心知八成沒結果,嘆了口氣說:「喻苗倒是實誠,剛剛跟我這兒表態,說是要走。」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卓申料中了,賀寧還沒出面,喻苗自己就先打了退堂鼓。
「你個夯貨沒答應他吧?可不能著了賀寧的道兒。」張雲峰急問。
「我說要考慮一下,這麼大的決定我一個人也沒膽做呀,總得先問問你們才是。」盧鵬擺手道。
「考慮個屁!咱們真要這節骨眼上明哲保身,和賀寧那廝又有什麼區別?」朱震垚拍了下欄杆,震動的響聲嗡嗡的在屋裡迴蕩:「幹/他孃的,怕了他不成?就跟他橫到底了!」
「別別別,別衝動,」盧鵬想了想勸道:「我就事論事啊,先不考慮個人情感,如果喻苗走了,確實是目前最好的結果。我知道你們一個個本事都能通天,可現在時間不等人啊,沒兩天《飛天》就又要公演了,難道真讓它黃了不成?那咱們損失可就大了!要不然,就先避避風頭?等事情過去了,咱們再另想辦法?」
「去你的,滿腦子都是錢錢錢,老子就該給你一座金墳,生填了你丫的才對!」朱震垚怒道。
「放你孃的狗臭屁!就事論事你懂不懂?怎麼還帶人身攻擊了?你以為我想讓喻苗走嗎?我這還不是為了浮生著想,為了你們著想?」盧鵬見天的出力不討好,一陣委屈上來,忍不住的嚷嚷。
眼瞅著兩人捲了袖子要動手,忽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剛說誰要走?」
琢玉堂瞬間鴉雀無聲,眾人回頭,只見畢聲陰沉沉的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口氣不善的問。
盧鵬和朱震垚收了手,梗著脖子一言不發,卓申無奈嘆了口氣,簡單的把情況交代了一下。
「總之就是這樣,喻苗離開事情固然好解決,只是這孩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