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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四光顧著端詳情敵的相貌,倒不曾留意她甜得發膩的嗓音。
趙潯三步並作兩步,掠過楊四,噙著淡淡笑意迎上前去,語氣溫柔繾綣:“夫人怎麼出來了?”
竟不知難以親近的冷麵郎君,也有多情一面,楊四直登時看得兩眼發直。
卻見虞茉熟稔地環住他的臂,噘了噘唇,好生哀怨道:“遲遲不見你回來,貞兒甚是想念。”
趙潯知是作戲,卻仍不可避免地紅了耳尖,強迫自己與之對望:“是我不好。”
被徹底無視的楊四震怒道:“喂!”
虞茉旁若無人地將臉貼了過去,作羞怯狀,低聲問:“你的事情辦完了麼?”
“嗯。”趙潯主動攬過她的肩,“我們走。”
二人親密依偎,身量亦是登對。
慶煬心中熨帖,轉身攔住提裙追上來的楊四小姐,散漫一揖:“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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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角門,院中丫鬟們紛紛放下手中活計,恭敬福身行禮。
虞茉回之以笑,慢騰騰鬆了手。
趙潯按捺住心中不合時宜的失落,溫聲道:“方才多謝夫人替我解圍。”
她懶聲應和,興致肉眼可見地消沉。
“怎麼了?”趙潯垂首,十分關切地問,“可是日頭太熱的緣故。”
虞茉隨意搪塞兩句,總歸信不信由他。總不能直說,演了場“拈酸吃醋”的戲碼,她竟果真有些醋了起來。
倒非針對楊四小姐,而是由此憶起了慶姜從前提過的——要招趙潯為贅婿的貴女。
如此颯爽熱烈,還是個明眸皓齒的美人兒。趙潯又不是和尚,當真一回也不曾動心?
他自然猜不透虞茉的心思,卻耐著性子,低聲哄道:“方才撞見府上僕從在搬執行囊,多看了幾眼,並非有意與那楊小姐周旋。”
一語畢,又琢磨她並不在意,遂另起話頭:“你我留在楊府之中,實為明餌。也因於此,府外如今一切順利,至多今明兩日便能解決。屆時帶你上街走走,可好?”
虞茉愛極了他如臨大敵卻又認真思索的模樣,忽而一笑,瞳孔中泛起細碎晴光,她輕輕“哎呀”一聲:“我是那種不顧全大局的人麼。”
不論如何,氣氛有所緩和。
二人相攜回房,趙潯驟然聞見極淡的青草香,不似院中之物。
他不顧男女大防,將抬步向前的虞茉拉扯住,半環半抱,朝外肅然道:“有人來過。”
慶煬忙避開丫鬟視線貓腰進屋,在階前與窗下撒些不知名的粉末,抬頭回稟:“是名男子,腳印很淡,身手應是不錯。”
“再查。”
趙潯護著虞茉進了裡間,細細摸索一番,示意她坐下,“床榻是安全的。”
虞茉見他要走,不安地抿了抿唇,卻也不想拖人後腿。
她依賴的目光令趙潯登時心軟,溫聲安撫道:“我就在外間,不會有危險。”
“好。”虞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趙潯與慶煬合力檢視過,發覺窗子被動過手腳,能從外輕輕抬起,壁櫥中也暗藏了幾支箭矢,但算不得厲害機關。
蓋因始終沒有確認他的身份,楊懷新有所猶疑,開陽又非武林重地,安排得匆匆忙忙,總之,不足為懼。
他將箇中利害細細說與虞茉,好令她安適自在。不知不覺,日暮西沉,申時到了。
慶言趕在宴席開始前回來,稟道:“楊懷新攜妻兒往東去了。”
“他是想金蟬脫殼。”趙潯玩味地勾了勾唇,“看來私庫並不在楊府之中。”
“主子,可還要去赴宴?”
“自是要去,否則,這場戲該如何開場。”
主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