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謝姑娘確實要受些委屈。」
委屈這兩個字,恐怕說得太輕了些。
趙明錦有些心累,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只得垂頭喪氣的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準備從閣頂翻下去。
葉濯就在這時伸手拉住她,神色語氣都有些哀怨:「把本王扔在這裡不管了?」
「王爺不是能自己走下去?」
葉濯緩緩起身,挺拔頎長的身材,要比她高出一個頭去。
此刻兩人離得極盡,他的身影將她完完全全的隱在裡面,帶了種莫名的壓迫感。
「以前不知,王妃還是個卸磨殺驢的。」
方才也不知是誰嫌螞蚱不好聽,現在又自比成驢了。
趙明錦懶得同他計較,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摟在他腰間:「我這就帶……」
話還沒說完,自己的腰身卻是一緊,垂眼看過去,葉濯的手正搭在那裡,而且只搭著還不夠,還用力將她往他那邊帶了些。
她額間青筋歡快地蹦了兩蹦。
葉濯在身側一本正經的道:「太高了,怕。」
「……」
回到碧錦園,稍用了些晚膳,趙明錦躺在榻上對著燃起的安神香出神。
眼下情勢對如玉不利,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如玉離開京城前不讓她出府,以防聽到那些閒言碎語。
還有鄭錫,他免於一死已成定局,不過任憑如何活罪難逃,於他來說都是輕判了。
在趙明錦的信念中,天下可沒有遭欺辱之人要受盡白眼奚落,欺辱人的卻能風光無限的道理。
必要懲治一番!
至於怎麼做,需得找軍師他們議一議。
翌日一早,趙明錦正準備出門,剛好看見綠兒臉色不鬱地從外面回來,坐在竹林下生悶氣。
「怎麼了,」她走過去,「一張小臉揪得同包子似的,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綠兒。」
說完她又有些氣不過,將在市集聽說的事一股腦都同趙明錦講了。
趙明錦總結一番,大抵就是兩件事。
一個是關於案子的。
昨日審案雖在刑部公堂,並無百姓旁觀,但堂上有官員,堂下有侍衛,難保誰不會將案件細節透露出去。
今日一早,百姓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永昌侯、永昌侯世子和謝家姑娘是被提及最多的。
第二個是關於鄭錫的。
皇上親下聖旨給刑部,鄭錫罪孽深重理當問斬,但永昌候早年曾於國有功,便以先皇御賜免死金牌抵了鄭錫死罪。不過,鄭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褫奪世子封號,三日後流放幽州,永不得回京。
綠兒將這些說與趙明錦時,趙明錦目光沉靜,神色如常。
綠兒有些著急:「將軍,謝姑娘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這可怎生是好。」
「悠悠眾口堵是堵不住的,」她站起身來,「我出去一趟。」
趙明錦離開王府,騎馬一路出了城門,直奔京郊虎嘯營。
營內練兵剛散,一眾新兵累得氣喘吁吁,額上大汗淋漓,有些甚至熱到已寬了盔甲,中衣也解了一半,不過見趙明錦牽馬進來,又都默默穿了回去。
劉副尉幾步迎上來:「趙將軍。」
趙明錦嗯了一聲:「李督元在哪兒,校場還是營帳?」
「校尉……昨日清早離開,一直未歸,」劉副尉吞吞吐吐,臉色凝重,「將軍,校尉會不會出事了。」
趙明錦停下腳步。
李督元一夜沒回,不會是因為如玉拒絕了他,所以一時想不開,在城內投河自盡了吧……
堂堂七尺男兒,上過戰場,歷過刀兵,生死都是看慣了的,不會連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