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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理陽大驚,道:&ldo;莫非你爹參與了此事,為何要出此狠招?&rdo;彭玉媚搖頭道:&ldo;我哪裡知道你們生意上的事。我自告了你,可別跟人說是我提及的。&rdo;範理陽道:&ldo;多謝小姐實言,我自爛了我心裡去。&rdo;
窗外一陣輕咳。彭玉媚站起來道:&ldo;快走,我爹或許來了。&rdo;範理陽忙站起來,被彭玉媚一把推了門外。
院裡,春燕急急地指了後門,範理陽匆匆地剛跨了門檻兒,身後便咣地關上了大門。範理陽望著那緊閉的大門,突地一陣悵然若失。
院內,彭玉媚輕輕開門,見春燕指著後門點頭,面無表情道:&ldo;春燕,告訴我爹,就說那範理陽來過了。&rdo;說著,便將門咣地掩了,身子靠在門框上,臉上早一抹清淚無聲地滑落下來。
範理陽失魂落魄地從彭家後院裡出來,眼前卻只是那彭玉媚的身影不住輕晃,直如夢境一般,恍恍惚惚的,一時竟不知朝哪裡去。只低頭迷糊般了走,一抬頭卻不妨到了城內北大街,老遠見&ldo;天香居&rdo;的幌子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正是末牌時分,隔了窗見店內空曠曠的。範理陽一頭進了門裡,方才覺得頭腦清爽了些。
&ldo;賀掌櫃!&rdo;範理陽當堂叫道,卻是聲跡全無。範理陽熟門熟路進了內院,推了東房門,卻見賀雲鵬正偎了被窩躺在炕上酣睡,便上前一把揭了被子,道:&ldo;你道睡得香!&rdo;
賀雲鵬一骨碌爬起來,見是範理陽,便急道:&ldo;你且去了哪裡,騰掌櫃倒一頓好找!&rdo;範理陽不理他,上前揭了火盆蓋子,往裡續些糞團兒,道:&ldo;險些凍死我了,先烤烤火再說不遲。&rdo;賀雲鵬騰地下了地,給他倒杯熱水來,道:&ldo;是不是聽得有些眉目了?&rdo;範理陽點點頭道:&ldo;日他孃的,那老高竟是彭世農的主事,彭家倒和我們飈上了,眼見得那彭家是借著財大氣粗成心要我們好看。我就奇了,騰大掌櫃不當那,不也平安無事?&rdo;賀雲鵬兩手一搓道:&ldo;我倒是誰有這麼大攤仗,原來竟是彭世農!&rdo;範理陽道:&ldo;看來竟是將一個莊鋪的貨物全拉了來,套了我們現銀去,這主意恁毒了些。&rdo;賀雲鵬道:&ldo;你以為就典當行好開麼?想立穩腳跟,必得這一步兒。你倒不當以為了事,你若不接當,不出三天,這大同府就傳了我&l;天亨堂&r;無力接當的名聲,往後誰還敢來做生意?&rdo;範理陽道:&ldo;莫非現下我們已成騎虎之勢,上得下不來麼?&rdo;賀雲鵬搖頭道:&ldo;非騎虎之勢,而是關乎&l;天亨堂&r;能不能生存,牌子一倒,天延村自此在大同商界直將名聲掃地。&rdo;範理陽道:&ldo;少東家和姜大哥他們走了也有兩日了,想是到了天延,也不知老東家如何對待。&rdo;賀雲鵬道:&ldo;既開這店鋪,老東家斷不會半途而廢,他懂得商場生存之道、拼爭之理。只是這銀子,卻不知如何籌得?二三萬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rdo;
一時暖和,範理陽跳下地來道:&ldo;先不去說他,想來天無絕人之路。多時不聚,來,我們且偎著火盆子喝兩杯燒酒,有好的且拿上來!&rdo;賀雲鵬笑道:&ldo;正好,我這還有一斤梨花老窖,捨不得喝,你倒有口福!&rdo;範理陽道:&ldo;快快拿來。&rdo;
賀雲鵬從南房外的大鐵鍋裡取了塊凍豬頭肉,用刀切了薄片兒,澆些醋、蒜泥拌了滿滿一大盤,端上炕桌來,從炕沿下的地窯內取了酒,兩人喝將起來。
兩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