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至落得如斯田地(第1/2 頁)
那一刻,自己的心中,充滿了,對那個未曾謀面的兒子,深深的,思念也充滿了,對,中宮永無所出,的,未知將來,命途如何的,深深的,不安卻只能,虛弱的躺在床榻之上,承載著內心之中,痛苦與絕望交織在一起,讓自己幾乎窒息而亡的痛楚感,吞蝕著自己的靈魂只能,任那滴滴珠淚,無言地滑落
那一刻,自己的淚水噴薄而出,模糊了雙眼,也模糊了心中那份,堅定與決絕。五內俱焚,那是一種怎樣的痛楚?自己只覺得,五臟六腑,彷彿被熊熊烈火所吞噬,而那猛烈的火勢,燒得自己,心痛難當。自己試圖閉上眼睛,用深深的呼吸,來平復內心的翻湧,但那痛苦,卻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自己,無處可逃。
其後不久,國氏一族,舉家領旨,遷出京師。國氏一族,一支,遠徙至那,廣南西路、靜江府、鬱林州;一支,遠徙至那,峽西路、興元府、西和州;一支,遠徙至那,淮南東路、揚州府、高郵駐軍治下雖有宮中,當朝鳳位娘娘,出自於國氏一脈之榮,卻仍是,很快便從,舊年間,炙手可熱的世家名門望族,就此沉寂了下去。
再次見到官家,已是來年的那個靜謐的仲夏夜晚。
說起來,自己只在失胎後,得到過官家命人送來羽鬏宮中,與自己補養身子的諸多賞賜。官家既不曾親自前來探視過自己,更是經久都不曾再踏足過羽鬏宮半步了。即使自己,故作鎮靜如常,卻竟還是,一時忘情,也動了情,一如從前在襄王府邸,二人親密無間時的小兒女撒嬌之情狀般,自然而然的,便伸出了一隻手,去牽住了官家的袍袖一角另一隻手,則是有感而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忍不住,喜極而泣
官家望著自己的神色與反應,瞥了一眼被自己緊攥在手心裡的衣角,只是眼神晦暗不明的皺了皺眉。繼而,他望向自己搖了搖頭,給了一個安定的眼神,示意自己坐下。待到自己落了座,官家這才,一邊狀似無意,輕輕的從自己手中抽出了那一角袍袖,一邊輕聲細語,開口闡述起,他那,身在帝位的,君心種種無奈
官家說道:“我雖貴為天子,擁有天下萬民,卻也有著許多的,身不由己之處。這皇宮之中,權力與利益交織,這帝王之路,太過艱難,太過孤獨。我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我深知你的痛苦,也理解你對孩子的渴望。然事已至此,你我又能如何?我並非無心,只是,你既身為皇后,就必須,權衡利弊,顧全大局”
不待自己開言,官家話鋒一轉,接著說道:“若非是,去歲冬時,你,一味的與你這族妹相爭一時意氣用事,竟是決意憑你一己之力破局你既有這諸多的證據,足能得以為你自己承擔分辨,細說端詳你之清白委屈卻又偏為何要一意孤行,半分都不曾與我相商?夫綱於你,莫非虛設?君綱於你,莫非全無?若非你執念如此想來我們的孩兒也不至落得這未出世便已歿的如斯田地”
留心到官家那盡是失落與抱憾的眼神,感受到他那充滿了無奈與沉痛的口吻,自己也明白,官家他其實在努力的,試圖用他的方式,想要去,在這一刻,刻意溫柔的,彌補自己一兩分然卻不知為何,自己竟是,自那話語中,敏銳的聽出了,二人半載未曾謀面,於今夕久違重逢之後的疏離,與,陌生而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彷彿像是,被刀割劍斫一般的疼痛更彷彿像是,被撕得,徹底碎裂開來,沉入了,無底淵洞
自己心下,其實明白。身為中宮皇后,便必須承擔起,宮鬥之爭的成敗結局身為中宮皇后,更要承擔起,母儀天下的責任義務而身為中宮皇后,也必須要直面,官家對自己,因著此次宮鬥之爭,而導致失胎,的,質問怪責
然而,官家似乎忘卻了,似乎也不曾想過,要先來撫平,自己作為一個女人,內心中承受的,苦楚,與,創傷作為一個女人,自己的心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