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日後定能有所作為(第1/3 頁)
簫寒涯目光流轉,先是看向了燕映諾,只見她雖面帶微笑,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彷彿早已料到這場父女對話的走向。
簫寒涯見狀,便開口道:“也罷,既然事涉本使,那就請相爺,喔,不,請中書令大人審一審吧。”
燕靝書聞言,險些被氣得仰倒。他最恨人提起中書令大人幾個字,因著官家昔年賜了他一應俸祿待遇仍依照宰相舊曆,是以府裡頭,燕嶽早就交代了眾人仍以相爺相稱,以避其忌諱。眼前,簫寒涯卻非得要強調一下是中書令大人,這簡直就是,字字句句,都在戳著他燕靝書的心窩子和肺管子。無奈何,眼前形勢比人強,無論是整個武德司,還是一個簫寒涯,都不是現下的燕靝書能輕易得罪的。罷了罷了,人常言道,宰相肚裡能撐船。本相何苦和一個黃口小兒計較太多!只是,燕靝書雖視線移了開來,但胸膛仍猶自起伏不定,顯然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以免在眾人面前失態。
他看向王香草,厲聲道:“王婆子,你可知罪?”王香草顫抖著身子,連連磕頭:“相爺,喔,不,中書令大人。饒命啊。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燕靝書又被王香草的稱謂,給心裡添了一下堵。皺了皺眉,冷哼一聲:“既然知罪,便將你所犯之事一一交代清楚。若有半句假話,定不輕饒!”王香草只說是,南靜月知悉了吹雪院裡有賊人闖入,恐怕二小姐有何意外,遂安排自己前來的事情因由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王香草此刻,靈臺格外清明,她很清楚,此時的交待,只要是給南靜月留餘地,便是給女兒留後路。也因此,王香草並未說出,是吹雪院裡的丫頭前來密告。並在述說完後,將不敬簫寒涯,奴大欺主等責,一力攬在了自己身上。只道是,自己幾次受了大娘子的命,來這吹雪院辦差,皆被二小姐主僕話裡話外的恥笑與羞辱,還因自己一心維護女兒莫姨娘,但口舌笨拙,情急之下,說錯了話,惹惱了二小姐,而捱了板子,因此便懷恨在心。至於今日自己所犯,乃是個人因私洩憤。而南靜月安排了自己帶人過來吹雪院,皆系其主母之身,治家及教女之責,而非是與燕映諾有任何嫌隙。
南靜月聽完王香草一番話,輕舒了一口氣,心裡頭總算是放下了石頭,眼神中多了幾分柔和與釋然。她心中暗自思量,這王香草,能如此識大體,實屬難得。到底還是自己思慮周全,還未出閣時,便收攏了她夫妻二人的人心啊,還讓她陪伴在自己身邊,多年來給足了她體面啊。這才叫她在關鍵時刻,心中還是有桿秤的,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唉,可惜了啊。那南府裡頭的許婆子,也不知道骨頭有幾兩重?日後是否能如香草這般的用著順手?罷了,那是後話了,左不過那些調教收服人心的手腕,與我也不是什麼難事兒。衝著香草這份聰明的說辭,日後我便不與莫姨娘時常找茬便是了,但若是她有何逾矩之處,或是對我有何不敬之心、不軌之舉,我自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一個捏在手心裡的姨娘,在這深宅大院裡,不得仰仗我的鼻息而活麼。終歸是今日舍了香草的無奈之舉,純屬情勢所迫,非吾本意,不得已而為之啊。
燕靝書聽完王香草的話,臉色越發的陰沉。他轉頭看向燕映諾:“如此看來,確實是這王媽媽心懷不軌,意圖構陷汙衊於你。”
燕映諾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父親大人英明!”不肯再多說半句。
南靜月卻還是不願輕易放棄:“既是我蘭馨苑的掌事媽媽,那自該是由我帶回自己院裡頭處置。便是王媽媽有錯,也不該在這裡審問。這讓我這大娘子的臉面往哪兒擱?”
燕靝書瞪了她一眼:“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偏袒這老婆子不成?”
“哼,我身為當家主母,治理後宅、教導兒女,皆是責無旁貸的分內之事。難不成,還有何過錯?”南靜月看到燕映諾雲淡風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