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人各有志(第1/3 頁)
咚~咚~咚~
戰鼓雷鳴,一部元軍緩緩向前,舉著盾牌遮蔽著弓弩手。
城頭上,看元軍進入射程,江鉦猛地揮手,喝道:“放箭!”
“放箭!”
吶喊中,軍兵搭箭張弓,對著城下射去。
立刻,元軍陣中響起慘叫,軍陣仍然緩緩向前走了十來步,元軍弓箭手進入射程,立刻抽箭張弓,對著城頭亂射。
只是有城牆與布幔遮蔽,只有直射的神射手才能造成傷亡。
箭矢漫天飛舞,慘叫連綿不絕,望鬥上的劉深不為所動,揮手喝令民夫去填壕溝。
民夫們扛著土袋,舉著木板,戰戰兢兢地不敢動彈。
“往前,遲疑者殺!”
督戰隊持刀挈槍,大聲吆喝著驅趕民夫往前,但有走的慢的,立刻刀槍齊下,殺死當場。
尚未到得護城河之前,先進入了箭雨籠罩範圍,無數民夫被射翻在地,哀嚎遍野。
“填入三袋土可回。”
聽到呼喝,民夫加快了腳步,衝到護城河前就把土袋扔了下去。
“放箭,放箭!”城頭呼喝不斷,箭如雨下。
民夫被射中跌入河中,後面的也不管死沒死,直接扔下土袋。
“把屍體填進去,一具屍體抵兩袋土。”
聽到督戰隊呼喝,有膽大的民夫立刻去拖屍體。
“我沒死,我沒死!”有被拖住的掙扎著慘叫。
心軟的就此罷手,心狠的掄起木板砸下,當即把手裡的人了賬,只是沒了木板遮蔽,免不得吃上一箭。
待到中午,護城河將將填了三成的模樣,民夫已經摺損大半。
劉深冷冷地下令:“鳴金收兵,再去徵集民夫。”
收兵回營,傷兵好歹還能有上藥,民夫只能硬抗,抗得過去活,抗不過去就死,沒人在意。
下午,大隊騎兵出營,去左近鄉村收集民夫。
“不拘老弱,一概徵集,抗拒者以附逆者論處,格殺勿論!”
命令一下,註定無數家破人亡。
劉深急啊,他官職很高,但在南征軍中卻排不上號,但凡有人來接管軍務,擒獲帝王的功勞就輪不到他,因此急切地要打破青田縣,再去打溫州。
與他相比,范文虎就悠哉多了。
城外三十里紮營,從周邊鄉村取了民女飲酒作樂,根本就不著急。
他一個降臣,招降納叛當仁不讓,攻堅克難能免則免,最重要的是享受生活,否則擁兵數萬又有堅城倚靠,何苦投降蒙元呢。
而在泉州,江萬載收納了降兵後,以李鈺為泉州知州,再以翟國秀為偏師統兵三千攻漳州,自己領主力直驅南劍州。
而在廣州擴軍至一萬的江璆也領軍出發,攻打肇慶府和英德府。
相對於江萬載有火藥助陣,江璆只能憑實力硬剛,局面註定會艱難許多。
而流求大島上的陳宜中同樣不容易,在撒下第一把種子後,與其弟陳自中相擁而泣。
“篳路藍縷,今日方知創業之苦也!”陳宜中泣不成聲。
陳自中推開老大哥,說道:“兄長莫要激動,如今開田不過十畝,建房不過百間,禾苗未出,工礦未立,任重而道遠矣。”
相對於陳宜中的跑跑跑,陳自中為二王堅守分水關,關破而死,不論忠義還是膽氣都是沒得說。
此番開發流求,若非陳自中陪伴鼓舞,怕是陳宜中又要跑路。
兄弟倆感慨時,一兵跑過來,叫道:“天子詔書至,陳宜中、陳自中、蘇劉義接詔。”
陳氏兄弟相視一眼,一邊派人去叫蘇劉義,自己行禮等候宣詔。
“宋復陳宜中右丞相併召